喊出“毛大”二字的人,就只会是建奴人。
“是极是极,张某方才口误还请将军见谅。”
瞧见毛文龙出来护犊子了,张书缘也就选择给他个台阶。
因为节制皮岛,不是罢黜这东江镇的所有人!
“无妨无妨,大人日理万机,于我辽东不甚了解,有所不妥也在情理。”
毛承禄不敢暴起硬刚,只得是顺着干爹的话下坡。
随着毛承禄就坡下驴之后,这营帐内就静谧了起来,气氛更是陷于了肃穆。
“都督,张某近日破疲,若是无事的话,你我明日再说?”
而就在毛文龙准备故技重施询问张书缘此来的目的时,张书缘却放下了杯子伸了个懒腰。
“额…,好。”
听到这话,毛文龙就彻底的黑了脸,这很明显他张书缘还在给自己下马威。
拱了拱手后,张书缘就带着一众侯爵,就去往了毛文龙所安排的临时驻地。而秦良玉一行自然也就告退了。
“哈哈哈,痛快痛快啊。这许久都没见到那毛厮吃瘪了。”
回到驻地,阳武侯薛濂便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吃瘪了吗?这可不见得。”
瞧见薛濂是哈哈大笑的样子,张书缘却并没有跟他一样。
没错,在方才的博弈中,从明面上看是他张书缘胜了,但实际上他却无法用此来拿捏毛文龙,因为人那开口闭口间总在提大明二字,而他又不能直接说毛文龙一部有通敌。
而要想用此来拿捏毛文龙,除非是他真的掌握了毛文龙的通敌书信或其他证据才行,而若是没有,那他则就无法指证毛文龙通敌,更是会被其给反咬一口。
“阁部这可不见得呀,薛某已在朝多年,这还从没见过我毛都督会是今日这般表情。”
阳武侯薛濂是微微地笑着。
“是吗?那看来日后,薛大人保不准能多见到几次了。”
“惠安伯。”
“末将在。”
“你等晚些时候,去差些弟兄去监视毛营,还有再派人去这城中探探。”
“是!”
惠安伯张庆臻旋即得令,拱了拱手后就去安排人了。
此时的勋贵一系,都在他张书缘的手里拿到了好处,尽管那好处不多,也比不上朱纯臣那三位国公,但要知道,张书缘给到的好处,那是光明正大且清清白白的,是一点都不用藏着掖着。
所以,在面对张书缘时,这群有利益之争的勋贵一系也就很难得的对他礼遇了。
在张庆臻走后没多久,这天色便就进入了夜晚。
随着夜色来临,整个大营便就燃起了灯火。
见天色已晚,张书缘便就带着两名护卫就去拜访秦良玉了。
“晚辈张书缘拜见秦帅。”
来到秦良玉的帐前,张书缘旋即就以晚辈之礼开口了,而他这礼节施的是十分到位,那腰身弯的就如同是笔直的直线一般。
“张阁?这是作何?快快进来,屋外寒冷。”
听到营外的喊声,秦良玉旋即就走了出来,赶忙过去用双手扶起来他。
“大帅近来可好?”
“呵呵,好,好得很呐。诶,你那臂膀没事了吧。”
进了大营,他二人就寒暄了起来。
而这自从被秦良玉救下之后,张书缘也曾在休养期间去找过秦良玉,但奈何这老夫人是一直有公务,所以他二人也就未曾好好坐下谈论一二了。
“多谢大帅挂念,晚辈这臂膀已无大碍,虽是有些隐疾但还能忍受。”
张书缘没说假话,他那臂膀会在阴雨天时感到疼痛。
“嗯,无碍就好啊。若是你有疾患,那可对我大明而言就是一件坏事了。”
秦良玉虽然是对他那“仙人”身份有所保留,但由于有皇帝的亲自言说。这再加上,她能看出来张书缘是在为了大明而奔走,所以她在与张书缘谈起话来时也就没那么多见外的礼节了。
pS:二十四章写过朱由检是以天上来人、在此渡劫的名义,给秦良玉介绍张书缘的。
“大帅言重了,书缘不过是有些见闻,具体实操还是要靠大帅之辈才行。这怎能将晚辈说的这般大。”
张书缘很是自谦,他知道,这大明想要靠自己一个人拯救,那基本上就等于是痴心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