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外围的幽州军斥候就如被鹰隼捕猎的鸟雀一般,在旷野上奔逃,追逐,却难逃厄运。
斥候乃是军中之眼,失去了眼睛探查危险的幽州军,全然不知辽东军大队骑兵已经奔驰着迫近,犹如恶鬼的利爪,朝着公孙瓒所在抓握而来。
主战场之上
“吹号,聚兵!”
公孙瓒听闻田楷的报讯,也顾不上战场上那些试图顽抗的黄巾余孽,大声命令道。
“呜呜...呜”
随着悠长而苍凉的号角声传开,战场上拼杀的幽州军尽管心中不解,却还是放弃掉了眼前敌人,朝着中军汇聚而去。
趁着间隙,公孙瓒策马靠近摇摇欲坠的田楷,一把扶住这位亲信,摇晃着他的肩膀逼问道:“敌军是谁?有多少人?”
田楷面色灰败,强撑一口气报讯的他此刻思绪模糊,只能断续回应:“很多...强弩...主公危险,是陷阱...刘虞...”
话还未说完,便就晕了过去,差点落马,被一侧的公孙瓒亲兵连忙抱住。
“你们几个,送田将军到后方车架休息。”
公孙瓒点了几人,让他们送田楷休养后,眉头微微皱起,对这些未知的敌人心中惴惴,特别是田楷口中的刘虞二字,更是让他心头猛跳。
刘虞,始终是幽州的正牌州牧,自己的顶头上司,若是此人谋算自己,怕是很难善了。
呜呜!
远处的号角声愈加急了。
公孙瓒抬眼,发觉远处山坡上出现了几个黑影,渐渐的黑影汇聚成线,并且这条线还在不断蔓延,简直欲要将他们包围似的。
溃败下来的幽州骑兵很是狼狈,身上插着箭矢向后奔逃,那些追兵却并未死命追击,只是立在山坡上,与官道上的幽州军对视。
坡上一杆杆属于黄巾军的大旗招展,黄色头巾的数量也在增多。
“臧?青州的臧霸?”
公孙瓒惊咦一声后,继而猛地吐一口唾沫:“唬鬼呢?这特么能是黄巾军养得起的骑兵?”
“刘虞老儿....”
直以为一切是刘虞谋算自己的公孙瓒在心中大骂幽州牧。
“撤!”
见到军队汇聚得差不多了,公孙瓒立时下令大军向后撤离,他们刚刚历经了一场争斗,这时候除了士气,体力、兵甲、马匹都不占优势,此时并不是个开战的好时机。
第一次的,公孙瓒面对未知虚实的敌人,选择了退避。
“想跑?你跑得了吗?”
山坡上,驻马原地的张辽注意到了幽州军的意图,当即下令道:“让右翼出动,冲击对方侧翼!全军听令,给我压上去!”
随着山上的传令兵旗帜挥舞,右翼赶赴战场的柳毅所部没有犹疑,当即策马,大队的骑兵朝着幽州军的侧翼发动了冲击。
公孙瓒于奔驰的马背上望去,那些黄巾骑兵占据了地利,正在飞速拉近两军距离。
这般下去,怕是很难避战了。
公孙瓒暗叹一声,随后回顾了下来时的地势,他调转马头,带领骑兵朝着附近的平原冲去,那里的地势平坦,能够保证己方的进退,并且尽力收缩右翼,以避开敌军的锋锐。
旷野之上,两支军队追逐着靠近,两军间隙箭矢横飞。
“果然,这些人是北地骑兵无疑了,就是不知是哪个势力的。”
眼见对方骑兵能够轻松骑射,公孙瓒在心中笃定了这些骑兵身份并非黄巾军。
而随着距离拉远,公孙瓒对敌人的数量渐渐有了眉目:“四千,也可能五千。”
想到被对方阻断联系的己方三千后路骑兵,公孙瓒心中一阵懊悔,若是全军在手,定然不怵这些突然现身的骑兵。
这一路上追击、侦察、不断分兵后,公孙瓒手里只有不到三千五的骑兵员额,若要取胜,定要想些法子。
“而今看来,唯有依靠白马义从的突阵,或斩将夺旗,或威胁其将领自退。”
看了眼紧紧跟在身侧的白马义从,公孙瓒暗自下定决心。
“只是,选择什么时机呢?”
然而,现实并没有给公孙瓒留出多少思考的时间,右翼持续的避让终究比不过敌方的咄咄逼人。
耳中传来激烈的喊杀声,公孙瓒看看四周,此地乃是一片旷野,视野里没有山谷树林,正是大好的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