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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县高义!下官代那马户,谢知县怜恤。”
杜峰一边说着,一边将腰身下弯至四十五度。
“杜县丞快快请起,本官添为一县父母,些许宽仁,本就是应有之义,当不得杜县丞如此。”
李斌绕过桌案,非常客气地扶起杜峰。边扶边继续说道:
“杜县丞来得正好,与那城西军器外局筑造事一样。往后一些时日,本官可能常驻玉河,县内庶务,还得劳县丞多多帮衬啊!”
“应该的,应该的。下官身为佐贰,本就该为知县老爷管好这县衙的家,定不叫李知县一番心血白费。”
“哈哈,杜县丞办事,本官放心。那此事就这样定了,等本官忙完那西山煤窑之事,定备薄酒几杯,以谢杜丞助臂。”
“谢虽不必,但老爷相邀,实乃杜某荣幸!到时,某必焚香沐浴,以赴知县所请。”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下官告退!”
目送着杜峰的背影离开公廊后,李斌也紧跟着站起身子,打算去后堂补个觉。
昨晚和王羽裳聊西山,一聊时间便晚了。
明代公务员上班时间又早,为了不迟到,李斌是生生熬了一个通宵。
如今点卯也点了,该睡就睡...
至于杜峰投诚的小插曲,李斌并不特别在意。
全面掌控宛平县衙,本就是李斌计划中的一环。在“请客、斩首、收下当狗”的三板斧攻势下,杜峰认输投诚,那就是迟早的事。
不过,能在西山煤项目开始前,得到来自县丞的表态效忠,倒也是个好消息就是了!
然而,运气这玩意,似乎也遵循着守恒的定律一般。
就在李斌刚回到后堂的知县居,刚褪下官袍打算休息时,汪高远到了。
“草民汪高远,叩见知县老爷!”
“草民听侄孙女言,老爷欲征矿税?敢问此言真假,若真,草民斗胆相劝:矿税之事,可万万动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