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路去坝上挑水。”
“就是这除草、驱虫,都是吾等乡中老人在做。”
“可知那赌坊所在?”
李斌前行的脚步一顿,回首看向身边乡老。
赌坊?
这玩意,会存在于宛平,李斌不意外。但这影响力都蔓延到了城外村落,甚至将这些村中的壮劳力都给吸走了。
那李斌就有点不能忍了...
“娃娃们不说,好言好语地问、棍棒加身地打...家法族规,该用的辙,我们都用了,就是问不出他们平日都是去了哪里耍钱。”
“有那顽劣不堪的,便是家中父母昼夜盯防。使其脱身不得,其亦不出工、不出力,不事农桑。”
“整日喊着什么,种地的都是苦哈哈。种地一辈子都发不了财...甚至辱骂其爹妈,说他们都傻。辛苦到头,还不如他几日赚得更多云云。”
“娃娃不堪,我们这些长辈,却不能放着田荒不顾。凡是稍忙些,那些小辈便会寻到空子,脱家而出。”
“短则三两日,长则数月,都见不到其人影...”
李斌身边的乡老,越说,脸上的悲苦之色越重。
从他都敢在李斌面前,直接言说,有那顽劣小辈,情急之下都有辱骂父母的行为来看。
李斌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在以孝治国的大明、在司法权不下乡的大明。
他不仅不维护乡里权柄,主动求助;甚至言语间,也没了维护自家族人的心思...
所谓,哀大莫过于心死,说的或许就是眼前这种情况。
明知道,这种事一旦报到县衙知晓。那这族人,八成都可能此生再不见了...
可他们依然敢说、依然没有犹豫地就将这事告诉了自己...
“如此大事,怎不早报县衙?!”
怒目瞪了一眼身边的乡老,李斌当机立断地问道:
“现在可有青壮在村,速速召来!本官有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