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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流民会在正月后增加,本官清楚。但,别怪本官说丧气话,衙门里,已经顶到极限了...”
李斌微微叹了口气,走下山坡。
再带着众人走进未来安民厂厂区的途中,李斌缓缓说道:
“就如你们所见,这安民厂的筹建,县衙就没出多少。回头生产过程中,还要备料,这些花销都只能靠公所的利润来顶。”
“便是本官有心,发展西山煤业,以煤窑消化后来之流民,衙门里现在也没有多余的钱粮来做这个事了。便是诸位乡贤,投了这安民厂,解我宛平之困后,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余力掺和其他吧?”
李斌的话,意有所指。
包老爷等人纷纷讪笑,不接李斌这个话头。
正如李斌所说,他们可以看在李斌是他们孩儿师傅的面子上,帮李斌搞出这个安民厂。
但在安民厂之收益,还没有见到前,要他们继续往外掏银子?
这帮人,真要有这么大方、这么大度,那说句不好听的,他们也成不了地方的富户、大户。
可煤窑那边的收益看不到,但有一个地方的收益,却是格外让人眼热。
“李大人此言在理,外人都说我等富甲一方。实则,手里的活钱早都不剩几个子了...”
“然,安民厂乃为宛平生民计。吾等身为宛平人,自然不愿见生养吾等的家乡,生灵涂炭。便是有万难,也得咬牙破之。”
“可那西山之煤,却不是吾等能插手的。想那玉河王氏,百年积累,至今亦不过开窑三十余座。”
“但煤窑开不了,开不起...这洗煤的池子、制煤的模具,若是大人有需,吾等尚能尽一尽绵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