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印象。我这会是提前过来订餐,一会你替我去趟县学,请刘有修、张春明、王吏、还有翟明四人,前来赴宴。”
“得嘞,难怪说瞧着客官您面善呢。原来是县学才子,客官放心,您这拳拳之义,小的保证带到!”
跑堂的堂倌,有自己的生存智慧。在讲漂亮话时,承诺给得很保守,却让人听得舒服。
就在秦志凌上楼歇息的功夫,县学这边也大体完成了黄册誊抄人员的登记工作。
有秦志凌这么一只“被宰了的鸡”在,剩下被吓到的“猴儿们”,那叫一个配合。除了在组长这事上,不太积极外,只是登记,速度还是很快的。
不一会功夫,被秦志凌邀请的四人便跟着一小儿来到了悦来酒楼。
一进门,在县学内与秦志凌关系最好的刘有修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志凌兄,你邀我们前来,可是想到了什么,能消那保帖评语的对策?有什么咱能帮的,志凌兄只管言语!”
“消?消估计是难消...现在陈教谕的眼里,只有那李斌,岂会管吾等学子死活?”
刘有修的话,将秦志凌原本预备好的客套尽数打回。在本就情绪不稳之时,秦志凌也没犹豫:
“不过,难消却未必真不能消。我且问你们,这李斌凭什么让咱们暂停课业,去帮他誊什么黄册?那是他衙门自己的差事,凭啥使唤我们?”
“就凭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他的官位比咱们县学的教谕,还高了不止一级两级!”
落座后,正端着酒杯狠灌一大口,似乎正在发泄胸中愤慨的张春明接过话茬:
“这种话,志凌兄就别说了。没甚意思,咱们又斗不过他,还是想想你的麻烦该怎么解吧!”
“斗不过?”
一听张春明这话,秦志凌立马就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咱们斗不过,可有人能斗过!还有我的事,成败也系于此!”
“只要咱们把这李斌,滥用职权不顾生员前程的事闹大。闹到顺天府知晓,你说,这李斌还能坐稳知县的位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