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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鄷彻不明所以,“我一直都这样吃饭。”
“那些将士们不会笑话你嘛。”
高枝好奇。
“笑话我什么?”
鄷彻抬眉。
高枝本来想说,这样好看的吃相更像是宫中的嫔妃贵人。
但转念一想,鄷彻本来就是贵人。
而且那样形容,又好似给予了他某种女人的特质。
当然,像女人并没有哪里不好。
只是他半点都不女人。
高枝犹豫着措辞的时候,鄷彻像是已猜到她要说的,扯动嘴角,“我和大家同吃同住,大家也将我视作寻常人一般,没有你这样敏锐的观察力和挑刺的水平。”
“你说我挑刺?”
高枝睁圆了眼。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鄷彻抿直的唇线微微上翘。
“你懂什么,我这个叫…叫……”
“观察入微,剔透玲珑。”
鄷彻似笑非笑。
即使听得出对方在揶揄,高枝也认了,“还真是被你说中了。”
三言两语间,昨日的不愉快和夜里的过分暧昧出格,在此刻都缓缓平息下来,他们像是又回到了少时念书当同桌的日子,你一言我一语,吃得不亦说乎。
鄷彻也全然忘了自己今夜见到高枝之前,是多么的食欲不振。
若非她相邀,晚饭他也没有想过要吃。
拨霞拱被两人吃得干净。
鄷彻搁下筷子,对座的美人儿已毫不顾形象地将狐裘摘下来,身上寝衣单薄,她还怕热地挽起了衣袖,露出一截雪白藕臂。
他正要劝说人将衣裳披好。
“母亲!”
“娘亲!”
一大一小的身影从院子门口赶过来。
温汀已经是眼泪鼻涕混成一团,白嫩的肉团子哭熟了一般,抽抽噎噎,张开手就抱住了高枝的脖颈,挤进她怀里。
温言不好意思也让高枝抱起来,主动抱着人的腿,亦是声泪俱下。
“母亲不要走。”
“娘亲永远是汀儿的娘亲!汀儿不要别的娘亲!父亲坏坏!”
瞧着俩儿子紧紧拥着妻子,鄷彻眉头紧皱,偏偏高枝怀中某只肉团子还怒气冲冲瞪了他两三眼。
“父亲要赶娘亲走,要娶新的娘亲,汀儿讨厌你!”
这泼天的罪名要压垮鄷彻的脊梁骨,气笑了。
“我何时要给你娶个新娘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