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这桩事。
鄷彻心里有她,前世为她做了诸多,甚至殉了她。
若她还和他分开,那才是真正的愚不可及。
世上哪里还有比他待她更专情之人。
不过眼下她看得出,他心里还有包袱没放下。
无妨。
既然成了婚,她就等得起。
更阑人静,高枝沐浴完从净室出来。
回来后她思忖许久,总觉得温言用午饭的状态不对劲,既然当了人后母,自然得负起做母亲的责任,故而正打算让蝉衣去两个孩子院里传话,明日过来用午饭。
不料绕过屏风,就瞧见男人坐在轮椅上,手里端着本书,听到她的脚步声抬起脸来。
只是视线落在她身上单薄的月白纱裙时,瞳仁收缩了几下,急忙低下头去,耳根子迅速烫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
高枝怔住,“不是说去书房睡?”
鄷彻背脊僵硬,攥着椅把手,将脸偏到另一旁,“我…有话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