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的情绪,自动为她绽开了花苞。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
安格斯见她气成这样,心头的郁闷顿时消了不少,祂清了清嗓子。
“就像太阳每天都会升起一样。
有些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总会不偏不倚地出现、发生、结束。
这是万物必将遵循的规则。
徐栀,你能明白吗?”
春序攀附在徐栀的胳膊上。
干枯的藤身被青春之湖的灵气浸润,慢慢生出了根根细小的枝蔓。
“可我并没有要求月亮东升西落,我只是想留住属于我的太阳,连这都不可以吗?”
徐栀说完,迷茫的眼眸望向安格斯。
“你们人类总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可真要追究起来,这世上到底有几个有心人?
如果人力定可胜天,那你们人类也不会有天命难违、命中注定这样的说法。”
安格斯迈步走向了青春之湖。
青春之湖原本清澈的湖底此刻骤然变得浑浊起来,像是晕染了一层墨汁,遮挡了岸上的视线。
湖底翻涌着永不停息的预言。
每当有预言应验,它便会随之消散,但很快就会有另一个预言出现补齐。
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不对!
至少对我来说,这世上从不存在不可能之事,也不存在‘宿命难违’这一说法。
若有,那也只是那天尚未到来。”
徐栀话落,翻涌的预言骤然消失。
“什么‘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我的命凭什么要交给这样的天道来定!
我不服,更不会认。”
徐栀亲眼见证了妙仪的消散。
这个世界的天道无义亦无情。
就跟宿命和尚一样,为了达成最终目的,无论牺牲什么都在所不惜。
“你这是一定要一条路走到黑?”安格斯轻叹一声,脸上满是无奈。
徐栀撇了撇嘴。
“你在大夏住了几年后,这说话语气跟用词都这么接地气了嘛?”
果然,在徐栀的打岔下,毫无防备的安格斯开始讲述起了祂与凯尔在人类世界的见闻。
“还有,我们曾去过沧南,还见到了驻守沧南的136小队。”
安格斯说到这儿时,突然顿了顿,“你应该认识那个藏有湿婆怨的男人吧。”
徐栀眼里涌出了些许泪花,“队长他…他还好吗?”
“还算可以,至少现在的湿婆怨无法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
四年前的那场神战不仅耗费了盖亚的全部神力,更是掏空了湿婆怨的力量。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湿婆怨的力量会重新凝聚出现。
到那时,那位怀揣湿婆怨的男人,恐怕最终也只会成为它的养料。”
闻言,徐栀失神地打翻了手中的银杯,但很快她就冷静下来。
“只要在湿婆怨彻底吞噬队长的灵魂前将它取出,那队长就不会有事。”
安格斯对此不予置喙,反正祂说了也没人听,还浪费口水,干脆就不说。
不过……
“一直萦绕在沧南的死气你想要如何解决?”
安格斯摘下身旁的果子,单手撑身,仰头送入口中。
徐栀的瞳孔骤然收缩。
“怎么,难道你的计划不方便跟我说吗?”
安格斯扫了她一眼,似乎对徐栀这样惊讶的神色很是受用。
“那我跟你说了,有什么好处吗?”
徐栀环抱双臂,挑了挑眉。
“好处?!”
安格斯猛得坐直身体。
“昂。”徐栀不明白祂干嘛反应这么大。
“你从我这儿捞走的东西还少吗?”
安格斯一副心痛的模样,看得徐栀呆愣当场,过了好久才出声道。
“那都是我凭本事抢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徐栀!你也算是个人啊,你这说的还是人话嘛!”
安格斯被这话气到,大手一挥就将她从自己的虚妄世界里丢了出去。
“小鹿!!”凯尔听到动静,迅速闪身出现在她身下,稳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