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箭射进胸膛，箭尖穿透了她的身体。

一滴鲜血顺着箭头滴落在地，渗出的血液很快便染红了她的衣衫。

“慕贞！”

“妹妹！”

两道惊呼声同时响起。

王免听着身后传来的动静，分神间，便被柳娘偷袭。

“这么三心二意可不好。

不如，我送你下去与她团聚可好？”

王免吸入了少量曼陀罗花粉。

他手上的力道松了松，就连步伐也有些踉跄。

柳娘的声音在他耳中逐渐变了味，她的声线慢慢趋近于徐栀的声音。

“王免，你都弄疼人家了，人家手都红了，你看。”

“徐栀”的声音出现在他耳边。

柳娘的手刚搭上他的胳膊上，便被他甩了开来。

“滚开！”

那是身体的本能排斥反应，是他最厌恶的碰触。

“王免，你这是怎么了？你不喜欢我了吗？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凶，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软糯的哭声响起，王免的精神也跟着恍惚了一下。

“王免，你来陪我好不好？

只要轻轻一拉，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徐栀”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摄人心魄的力量。

王免举起长鞭，在她的蛊惑下就要往自己的脖颈处缠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免的手腕轻轻一抖。

“云鹤”猛得回转了方向，抽向了身前的柳娘。

“再敢用她的声音说话，我定拔了你的舌头！”

看着破了自己幻象的王免，柳娘的眉眼浮现出了一抹震惊。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若是连自己所爱之人都分不清，那还配说什么爱与不爱。”

王免蒙着双眼，语气坚定。

“王免！慕贞中箭了！”

徐栀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王免也起了速战速决的心思。

柳娘哼笑几声，轻嗤道。

“爱？

什么是爱？

是年轻时的貌美容颜，还是色衰于爱弛的抛弃与背叛？

你们这些男人嘴中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

那一眼的心动，不就是只看见了美的表象吗？”

王免退后数步，他不屑跟这种人进行无谓的争论。

杨思齐看着在自己怀里逐渐失去生机的杨慕贞，眼里的悔恨几乎要将他淹没。

将她放在地上，杨思齐只身一人朝王免走去。

“杨思齐，你要干嘛，别去白白送死！”

徐栀撞开身前拦路的人，退到了杨慕贞的身边。

杨思齐的身上骤然发出了一道狠厉的气息。

他阴沉的神情就连匪贼看了都有点发怵。

“你哥……好像有点不一样。”

话落。

杨思齐手中破碎的折扇，瞬间便被复原。

那力量带着原始的暴动气息，很快就吞噬了杨思齐的理智。

察觉到空气动荡的王免，回身踢开了身前之人，猛得摘下眼罩。

“思齐！冷静！”

王免声音中的焦急让徐栀意识到，杨思齐也并非是看起来的那么不靠谱，他的身上也有秘密。

“你们竟敢当着我的面伤害我妹妹！

我曾发誓要保护好她，你们……

都给我去死吧！”

涌动的力量以折扇为媒介。

从中肆虐而出，像是锋利的刀刃刮过众人面颊。

柳娘的曼陀罗花只在顷刻间便被碾碎。

她被这力量拉扯，根本挪不开步子。

她心中一惊，怎么还有一个。

难道这次要栽在这里了吗。

霎时间，风起云涌。

徐栀紧紧地护着怀里已经陷入昏迷的杨慕贞，“这是什么禁墟……”

“徐栀！跑！快跑！”

王免的声音穿透风暴朝徐栀传来。

他被几人困在一角，在对方的联手进攻下，一时间难以突围。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