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年似乎很少来?”岳迁将打印出来的收入分布图拿给负责人看。
“啊,对,对!”负责人想起来了,“是这样,他这两年确实来得少。”
金恺恩以前和很多刚做日结工作的人一样,很拼,只要钱多,再苦的工作都干,所以做了很久的快递分拣,但时间一长,成了老油条,心态也变了,只做轻松的。金恺恩反应快,身体也灵活,他不来了,负责人很惋惜,遇到他就要笑嘻嘻地叫他来帮忙,金恺恩一般都同样笑嘻嘻地拒绝。
但3月初,金恺恩居然主动找来,负责人大喜,工作餐都恨不得多给他舀点肉。休息时间,两人坐在一起吃饭,负责人话多,问金恺恩怎么想通了,又来做分拣,金恺恩说得云里雾里,“我想来想去,不应该这么过一辈子。”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负责人记得很清楚,金恺恩是他接触的日结工里,物欲最低的,不怎么享乐,住得干净穿得干净就行。要是金恺恩打牌,那他还能留住金恺恩,可人家不赌不嫖,压根不在乎他开的工钱。
“人会变嘛,就看有没有遇到愿意让他改变的人。”金恺恩如此回答。
岳迁问:“这人是?”
“他没说。”负责人又解释起来,“我们站点对工人真的很好了,金总走了,我,我也很悲痛,但和我们没关系的啊!”
岳迁想,一个让金恺恩愿意改变的人,是谁?
为了这个人,金恺恩高强度做过去不想做的快递分拣工作,是想多赚点钱吗?他把自己打理得很干净才出门,柯总说他像出去约会。
这人是女人?金恺恩有喜欢的人了,所以努力赚钱,想和她组成家庭?
可是金恺恩的联系人列表中,女性屈指可数,都是青姐这样给他转工钱的。
岳迁回重案队开线索总结会,尹莫的问询早就做完了,虽然金恺恩对他有敌意,遇害之前可能确实去找过他,但他在白事场合,没有作案时间。
在富户街排查的队员也陆续回来了,那里的居民都说没有见过金恺恩,居民们彼此熟悉,对陌生面孔比较在意,如果金恺恩多次出现的话,应该有人会记得他。
交通方面,金恺恩没有乘坐公共交通,他可能打了黑车,或者以别的什么方法来到富户街。岳迁觉得,他可能不想让很多人看到他背着的东西。
金恺恩并不是南合市人,他的老家在同省的吴镜市下面的小镇,他手机中存着父母的号码,但最后一次联系是去年春节。重案队已经告知噩耗,金父挂断了电话,但不久他主动打来,说他和老伴已经在赶来南合市的路上。
白天的排查,队员们得到的信息趋于一致,那就是金恺恩很难和人结仇——所以尹莫才会被重点怀疑。
轮到岳迁发言时,岳迁提到金恺恩可能有喜欢的人。一阵讨论后,叶波说:“但他没有这个人的联系方式,很可能是单方面的暗恋,他在和对方还没有开始的情况下,就拼命赚钱,为将来做打算,我怎么觉得,站在对方的角度,这有点可怕啊。”
岳迁点头,“金恺恩表面淡然和善,但尹莫一句话就能让他记恨那么久,他骨子里可能很偏激。他对一个女人有好感,不是直接表白,而是暗地里存钱,或许,他做过跟踪之类的事。”
叶波说:“这个人得查出来,明天就从这个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