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即她就反应过来了——不对啊!
这是咱俩应该聊的事吗?
“你少绕我!”
——啪!
她也狠狠一拍桌子:
“咱说的是你智商的问题吗?咱说的是你现在这种行事风格,跟以前完全不一样,这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
两个人同时住嘴,警惕看向门口。
“打扰一下。”
一个服务员趴着门缝干笑问:“两位现在点菜吗?”
“不点!”两人同时一拍桌子。
“不点也别老拍桌子啊——拍坏得赔啊。”服务员嘟嘟囔囔的把门关上,走了。
转回头来。
何序顾欣然继续对视。
“接着刚才说——”顾欣然重新撑起气势,瞪着眼,叉起腰:
“你现在为什么这么,呃,老谋深算,诡计多端?”
“多新鲜哪!”何序翻了个大白眼,“一个灾厄为什么诡计多端?”
“顾欣然你脑子是进了一条护城河吗?我不诡计多端我活的下来吗?”
“怎么,我都变成灾厄了,我还要系着红领巾扶老奶奶过马路,目光清澈又愚蠢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吗?”
盯着顾欣然,何序恼火的压低声音:
“你知道一个我这个级别的灾厄每天睡多久吗?”
“45分钟。”
“45分钟我就睡到自然醒了,请问每晚剩下的7个多小时,我在干什么?”
“我、在、思、考。”
“我战战兢兢的分析所处的局面——”
“怎么隐藏不容易不暴露,怎么处理信息最有利,所有可能性一一列举出来,怎么应对全部设计好——
这就是我何序的日常。
我每天在刀尖上跳舞,绞尽脑汁,谨慎到连《刑法》都背下来了,然后顾欣然你天真的问——
何序你以前不是这种风格的呀~”
“你是怎么好意思问出口的?”
顾欣然再次卡住。
她只觉得脸上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好像是这个道理啊。
一个本就很聪明的人成了灾厄,整晚整晚处心积虑的算算算。
这种情况下,何序性格要是还和以前一样,才是一件更诡异的事吧?
一想到这,她彻底心虚了。
这么说,我,我冤枉何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