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沉寂的尘渊帝魂都泛起细微震颤,帝道威压下意识反扑,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抬眼望向高空僵持的巨影,万丈法相的枪剑死死钳住吴圣虚影的丈八长枪,琉璃蓝仙气与赤金兵气相互啃噬,每一次角力都让法相的轮廓淡去一分,肩甲处甚至已出现细碎的光粒消散,显然已撑到了临界点。
“儒家小辈,气血都稳不住了?”
吴渊狞笑着抹去下颌血沫,指腹狠狠碾碎血珠,“吴圣虚影乃兵道本源所聚,你的法相不过是耗自身仙气堆出来的空壳,撑不了一炷香就会崩碎!”
他暴喝一声催动仅剩的兵气,甲胄崩裂处喷出的赤金光芒如火炬,吴圣虚影的长枪瞬间爆发出更强威势,竟将法相的流影枪压得缓缓下沉,泛着寒光的枪尖距离法相眉心已不足丈许,圣人威压逼得法相周身的仙气都在扭曲。
词宋抬手拭去嘴角血渍,指腹擦过下唇时,眸中的锋芒非但未减,反倒燃起焚尽风雪的决绝。
他望着那步步紧逼的圣人虚影,突然收枪负剑,仰天长啸,啸声裹着纯粹的文道才气直冲云霄,竟将高空的风雪都震得倒卷:
“瀚海阑干雪打旗,儒戈指处万兵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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