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显……你好狠的心啊……”
苏文成瘫坐在地上,手里紧紧地攥着那个瓷瓶,指节握得发白。
而在静安居的屋顶上。
慕容雪像一只黑色的猫一样,静静地伏在瓦片上,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鱼儿,终于还是咬钩了。
不过,这钩上的饵,可是带毒的。
……
第二天清晨。
李子渊像往常一样,在后花园里练拳。
一套军体拳打得虎虎生风,汗水顺着他精壮的肌肉流淌下来,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苏婉在一旁拿着毛巾和茶水候着,看着大人那充满活力的身影,眼中满是爱意。
“大人。”
慕容雪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在李子渊耳边低语了几句。
李子渊的动作停了下来,接过苏婉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汗。
“你是说,魏阉狗昨晚来了?还给了苏文成一瓶毒药?”
“是的。”
慕容雪点头。
“属下已经查验过了,确实是断肠散,剧毒无比,我依照大人的吩咐,没有惊动魏阉狗……”
“呵,赵显这招玩得挺溜啊!”
李子渊冷笑一声。
“他是觉得苏文成已经没用了,想用他的命来换我的命,就算换不掉也能恶心我一下,顺便借我的手,除掉苏文成这个知晓他秘密的隐患,打的是一石二鸟的坏主意。”
“那大人,我们要不要……”
慕容雪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
李子渊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既然他想玩,那我们就陪他玩个大的。”
“今晚,书房的守卫撤掉一半。茶水,也给他准备好。”
“我要给苏文成一个机会。”
“一个选择生,还是选择死的机会。”
李子渊转过头,看着远处静安居的方向,心中呢喃着,岳父大人,希望你这次,能做一个聪明的选择。
慕容雪听着这番话,心中微微一凛。
她看着眼前这个负手而立的男人,明明是在说着生死攸关的大事,语气却平淡得像是在讨论今晚吃什么。
这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让她既敬畏,又……着迷。
“属下明白。”
慕容雪低声应道。
“那属下就在暗处盯着,若是他真敢……”
“不必。”
李子渊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若是他真敢动手,你也别拦着,我倒要看看,这前朝的户部侍郎,下毒的手法有没有他的账做得那么漂亮。”
“可是大人,那是剧毒……”
“放心,我有数。”
李子渊转过身,轻轻刮了一下慕容雪的鼻子。
“你家大人我,可是百毒不侵的。”
这当然是句玩笑话,但李子渊确实有着绝对的自信,更何况,他早就让柳芸儿配了解毒丸,等需要的时候就含在舌下。
“去吧,把戏台子搭好,咱们等着角儿上场。”
“是。”
慕容雪身影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李子渊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天色,转身向饭厅走去。
“不过演戏之前,还得先填饱肚子再说,今晚让厨房做了红烧肉,可不能错过了。”
……
饭厅里,气氛温馨而热烈。
苏婉,林红袖,阿雅娜,还有刚入伙的苏伯安,正围坐在一桌有说有笑的。
苏伯安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合体的青色长衫,虽然脸上还带着些许长途跋涉后的憔悴,但精神头却极好。
他正眉飞色舞地给三位姐姐讲着这一路上的见闻,尤其是李子渊是如何在黑石关大发神威,又是如何在黄泥岗智斗杀手的,听得众女齐声连连惊呼不断。
“你们是没看见……”
苏伯安手里拿着一只鸡腿,比划着道。
“当时那个王猛带着几百号人把我们围得水泄不通的,那场面,若是换了旁人早就吓尿裤子了,可姐夫呢?姐夫他面不改色,只是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两个黑乎乎的圆球,然后轰隆的一声巨响,那帮官兵就被炸上了天了……”
“还有那个断指轩辕,那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也被姐夫给耍得团团转的,最后连人带庙都被烧成了渣渣灰!”
苏婉听得心惊肉跳,手里的帕子都快绞烂了,虽然知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