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诚恳地说道。
“您是婉儿的父亲,从某个方面说,也就是我的岳父,有您在旁指点,小子我才能少走许多弯路,此事就这么定了!您老若是再推辞,那就是看不起小子我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苏文成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
“既然……既然子渊你如此信任老朽,那……那老朽就倚老卖老,姑且试一试吧!”
“太好了!”
李子渊高兴地站起身道。
“那小子我就等苏大人您康复的好消息了,今日就不多打扰您休息了,您和婉儿好好聊聊。”
说罢,他便笑着告辞离去。
看着李子渊离去的背影,苏文成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和得意。
而一旁的苏婉,看到自己的父亲能得到大人的重用,有机会一展所长,心中也充满了喜悦和欣慰。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刚才自己最敬爱的父亲和最深爱的男人之间,一场无形的较量,已经悄然拉开了帷幕了。
她更没有看到,在她身后,那个刚刚还“父爱如山”的苏文成,在转过头的瞬间,眼神深处闪过了一抹痛苦的……麻木。
“婉儿,来,坐。”
苏文成的声音将苏婉从喜悦中拉了回来。他的语气又恢复了那种慈父特有的温和,仿佛刚才那瞬间的冰冷从未出现过。
“是,爹。”
苏婉顺从地在石桌旁坐下,重新为父亲倒上一杯热茶。
“总督大人……子渊他,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啊!”
苏文成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看似随意地感叹道,
“礼贤下士,不拘一格,胸襟气度,远非寻常藩王可比,你能遇到他,是你的福气。”
“嗯。”
提起李子渊,苏婉的脸上便不由自主地泛起幸福的光晕。
“大人他……确实与众不同,他心中想的,从来都不是自己的权位富贵,而是这岭南的万千百姓。”
“看得出来,看得出来……”
苏文成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欣慰之色。
“爹能看到你得遇良人,过得幸福,也就放心了,想当年,你被迫入了教坊司,后来又被辗转贩卖,爹在北莽大牢里,每每想起都心如刀绞,恨自己无能护不住你……”
说到动情处,他眼眶泛红,连声音都哽咽了起来,更是让苏婉心疼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