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她,不屑地道。
“你身为圣女,应该接触过不少教中高层吧?那个刘二麻子是不是酒池肉林?那个所谓的护法金刚是不是强抢民女?你自己难道就没怀疑过?”
岳瑶的身体僵住了,她当然怀疑过,她在教中虽然地位崇高,但也看到了太多黑暗和肮脏。
那些天王,香主,表面上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却男盗女娼,她曾经试图向教主进言,却被教主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由搪塞了过去。
她一直告诉自己,那是为了大业,是为了救世。
可现在,这层遮羞布被李子渊无情地撕开了。
“还有这个……”
李子渊拿起那面水银镜,递到她面前。
“看看你自己。”
岳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
镜子里,映出一张清晰得毫发毕现的脸,那张脸虽然美丽,但此刻却充满了迷茫憔悴和……狼狈。
这就是自己吗?
那个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
“这是……镜子?”
她惊讶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镜面,她以前用的都是铜镜,模模糊糊的,从未见过如此清晰的镜子。
“这是科学。”
李子渊微笑说道。
“就像那个油锅捞钱一样,是可以通过技术造出来的东西,不是什么所谓的神迹。”
“岳瑶,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你应该能分得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李子渊说完后,直接站起身走到了门口。
“我不杀你,也不逼你投降,你就留在这里好好看看,看看我是怎么治理安平县的?看看这里的百姓是怎么活的?然后再去对比一下你们那个所谓的真空家乡如何?”
“等到哪一天,你想通了,你愿意告诉我关于弥勒教的事情,我们再谈。”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只留下岳瑶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里,手里拿着那张报纸和那面镜子,久久没有动弹。
区区一个弥勒教的圣女,李子渊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现在他忙得要死,哪里有空整天去搭理一个被洗脑洗得瓦特了的女人。
安平县的重建工作千头万绪的,虽然有苏家父子顶着,但他这个总督也不能当甩手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