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瞬间染红了袖口。
“老赵!” 王小六眼疾手快,快利枪对准那部落士兵的后背连开两枪,对方应声倒地。
“没事!” 赵铁山咬着牙,用布条胡乱缠了缠伤口,抓起地上的快利枪,换上新弹匣继续射击,“这快枪还能撑会儿,咱们不能退!”
林锐站在阵中,左臂也被划开了口子,可他手里的快利枪始终没停,只要枪不坏,就往坏里用。
他清楚,面对数倍于己方的敌人,全靠这快利枪的连发火力撑着 —— 若是换了以前的燧发枪,此刻早就被冲垮了。
可即便如此,部落军的人力数优势还是在显现,他们一波接一波地冲锋,快利枪的子弹消耗得越来越快,有的士兵枪身已经开始冒烟,明显是快撑不住了。
“再坚持会儿!节省弹药!瞄准了打!” 林锐嘶吼着,目光死死盯着前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撑到援军来,撑到这快利枪还没报废的时候!
就在这阵型快要被压缩到山道边缘时,远处的山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林锐猛地抬头,只见尘土飞扬中,一队骑兵如疾风般冲来,马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 不是部落军的装束,那服饰里,竟隐约透着汉人的影子!
“那是什么?” 陈砚指着侧面的山坡,只见一队骑兵如疾风般冲来,他们穿着混杂着汉式短打与游牧皮甲的服饰,马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径直撞向部落军的侧翼。
“杀!” 骑兵们嘶吼着,声音里竟夹杂着熟悉的汉语词汇,马刀劈砍间,部落军的阵型瞬间被冲乱。
部落军本就被明军的火器耗得疲惫,此刻突遭骑兵冲击,顿时慌了神。
林锐抓住机会,吹响了冲锋号:“兄弟们!冲啊!” 明军士兵士气大振,举着刺刀从阵中冲出,火枪在近距离连续射击,将混乱的部落军逐一击溃。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部落军便溃不成军,朝着山林深处逃窜。
明军士兵正要追击,却被那支骑兵拦住了 —— 为首的骑兵翻身下马,快步走向林锐,他皮肤是黄种人的颜色,黑发用一根青色的布条束着,虽然穿着游牧皮甲,可眉眼间却透着汉人的轮廓。
“这位将军…… 可是大明的军队?” 为首的汉子声音有些沙哑,开口竟是带着古腔的汉语,只是夹杂着些许本地词汇。
林锐愣了愣,收起刀,仔细打量着对方:“正是大明远征军。你们是……”
汉子突然激动起来,快步上前,从怀里掏出一块用兽皮包裹的物件,小心翼翼地打开 —— 里面是一枚巴掌大的铜牌,上面刻着模糊的 “大明永乐” 四个字,边缘已经磨损,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规整纹路。
“我们是…… 是郑和公船队的后人!” 汉子的声音带着颤抖,“当年船队撤走后,我们这些后勤营的遗民,没跟上大船,留在了这里。后来被本地人打压,没了地盘,只能四处流浪,成了游牧的人…… 可我们一直记得,我们是汉人!”
林锐和身边的明军士兵都惊呆了。
陈砚凑上前,看着那枚铜牌,又看了看汉子身后的骑兵 —— 他们大多是黄皮肤,有的孩子还扎着汉式的小发髻,身上的服饰虽显破旧,却能看到汉式绸缎的碎片,连马背上的鞍具,都残留着当年大明军工的样式。
“你们…… 一直没忘了自己是汉人?” 林锐的声音有些哽咽。
“不敢忘!” 汉子身后的一个老妇人走了出来,她头发花白,手里抱着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是半块青花瓷片,“我祖母说,这是当年船上的碗,让我们世世代代带着,等着大明的军队回来。前些日子听说山里来了带龙旗的军队,我们就赶紧聚了起来,想着或许是亲人…… 刚才见你们被袭,就赶紧带兵来帮忙!”
原来,这些遗民几百年来虽在异域流浪,却始终保留着汉人的习俗 —— 他们教孩子说汉语,用汉人的方式祭祀,甚至将郑和船队的故事一代代传下来。
这次听闻明军抵达波斯,他们便从四处聚集而来,刚好在山间遇到明军遇袭,立刻赶来支援。
林锐走上前,紧紧握住汉子的手:“辛苦了!你们受苦了!我们回来了,大明的军队回来了!”
汉子名叫郑安,是当年郑和船队后勤营统领的后代。
他身后的骑兵,足有三百多人,都是遗民中的精壮。
“将军,这高加索山里的部落,大多受罗刹人的挑唆,经常劫掠过往的队伍。我们熟悉这里的地形,愿意给明军当向导,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