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笑容:“二位可否为他解惑?”
赵构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吕布,接着又有些怨气的看着黄、汪两人,纵然知晓自己现在的遭遇怪不到两人身上,然见着两人投敌,自然心气儿不顺。
黄、汪两人见引起吕布注意,再不敢迟疑,汪伯彦抢先开口道:“倒不是,岳飞说是不想让皇子在如此年幼之时就去往北边被人,呃……养着,是以要带皇子离开临安另寻安定之处,潘贤妃她不愿与皇子分开,是以一起跟着走的。”
“原来恁地……”沉默一下,赵构缓缓点头,接着道:“皇宫中众人也都跟他走了?”
“并未。”黄潜善在旁轻声开口:“刘光世率军先回,将皇宫中的印章等物带走;之后张浚、赵鼎返回,将大部分朝臣带往福建路,臣等不愿去那边,是以在此等候官家返回。”
赵构看他一眼,懒得出言驳斥他的话,只是心中叹息一声,微微低下头。
吕布等他们说完,饶有兴趣的看看赵构,心中竟是觉得这赵宋之事颇为有意思,不过想想这怕是对方朝廷那些宰臣最后的倔强,半晌看没人开口,吩咐一声:“大军去往军营驻扎,武卫入城。”
脚步声响轰鸣响起,兵甲在移动中偶尔碰撞发出轻响。
黄、汪两人顿时惊醒,先向着赵构行了一礼,然后赶忙上前,卑躬屈膝的为吕布引路。
赵构站在原地,抬头看着天空,武卫的身影从他身旁而过,在前方丈远的地方再次合拢成紧密阵型继续前行。
一营武卫过去,这赵宋的前官家方才放正脑袋,嘴里轻声呢喃一句:“不被圈养……或许是最好的结果,为父祝福你。”
前方,杨再兴、王寅在吕布经过的时候跟了上来,前者策马靠近自己的师父:“陛下,临安城中皇宫已经空了,只余几个太监还在,您看……”
“朕知晓了,是被之前前来的宋军搬空了。”吕布目视前方,缓缓走过骑兵组成的通道:“荒郊野岭的都能驻扎歇息,皇宫不过是空了怎地就不能住人?”,转头瞪了杨再兴、王寅一眼:“朕还没那般娇弱。”
杨再兴顿时嘿嘿笑着挠挠头:“末将这不是想让您歇息的好些吗?”
王寅在旁边轻声开口:“不过陛下,这边的皇宫观其样子不过是州衙改建而成。”
吕布鼻中“哧”的一声:“赵宋南迁不过年余,能有歇脚的地方不错了。”,顿了一下:“一会儿召集众将过来议事,既然这边的人都跑去福建路,那就事不宜迟,追上去,干掉他们。”
“喏!”
马蹄轰鸣,一队队身穿黑甲的骑士在奔行入城,有快马从后而来,不多久跑去中军旗下。
……
轰轰轰——
马蹄卷起黑色的泥点儿,马上骑士回头看看有些颠簸的车辆,轻轻举起了手:“停!歇息一会儿。”
战马群在缓缓停下,后方有穿着甲胄的将领上来:“鹏举,怎地了?”
“潘贤妃与皇子毕竟不是我等粗人,该喘口气活动一下。”岳飞说着话,勒转缰绳走去马车旁边,在马上叉手施礼:“贤妃娘子,臣等准备在此处休息,您可与皇子殿下下车活动。”
车帘打开,脸色有些苍白的女子露出脸,四下看看:“岳统制,这里是……”
岳飞笑笑:“前面就是钱塘,我等从此处出海,去往他处较为方便,省的您一路车马劳累。”
话刚说完,一个小脑袋从车内伸出来,方才三岁的:“岳将军,我父皇呢?”
“皇子殿下。”岳飞先是恭敬行礼,沉默一阵儿方才道:“官家此时在一安全之所,只是一时半会儿前来不了。”
赵旉转过小脸:“母亲,我想父皇了。”
“好,等你父皇回来,咱们一起说他。”潘贤妃有些伤感的笑笑,抚摸一下儿子的脑袋:“下车吧,活动一下手脚好继续走。”
赵旉此时不过三、四岁,闻言欢呼一声,在张显帮助下下了马车,岳飞示意一下,张显带着几个士卒跟上下车就撒欢跑动的小人儿,只是他们也只是敢远远的护着,不敢走的太近惊扰了皇子的玩乐。
绣着金花的鹿皮靴踩在枯草上,潘贤妃看着跑去远处的儿子,沉默一会儿,轻声开口:“岳统制可否告知我,将要去往何处?”
岳飞转头看她。
“我知现在福建路不是个好去处,朝臣与新君不会容下旉儿,然而现在天下大乱,官家失陷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