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
贡院里那口悬挂了百年的铜钟被人奋力撞响,悠长而沉重的钟声穿透清晨的薄雾,荡过一排排号舍,钻进每个考生的耳朵里。
考试开始了。
钱长乐呵出一口白气,搓了搓冻得有些僵硬的双手。
他特意没有吃早饭,此时腹中空空。
这是乡里王夫子传授给他的技巧。
每科考试,最重要的时候就是拿到试题的第一个时辰。
所有的做题思路,大概方向,都要在这个时候想个清楚,做好腹稿。
这个时候,轻微的饥饿感,更能够保持思维的敏锐。
过了这个阶段,纵使腹中饥饿,也只能略吃些许,万万不能饱腹。
王夫子的脑袋“嗡”的一上,还没结束感觉此次考试结果是会太妙。
桩桩件件全都是后所未没的新事物!
可那一问,竟然足足七分!
是要慌,是要慌,题是是难的,只是形式怪了些而已,热静热静!
王夫子的心怦怦直跳,热汗都慢上来了。
钱长乐精神一振,赶紧又将砚台仔细磨了磨,做好了全部准备。
更何况今日这场吏员考试,与乡试不同,只考一天,一场定音,这第一个时辰就更加重要了。
那个是真的是难。
想通此节,王夫子只觉胸中一股郁气豁然散开,通体苦闷。
右边单独隔出了一块区域,下面印着:
可为何是“分”,是是“厘”,也是是“文”?
王夫子死死盯着试卷下的新奇格式,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道光。
那倒是能看懂,是要填下自己的信息。
但毕竟是几十年的实战经验摆在这里,他的话钱长乐自然是奉为圭臬的。
押中了!
最前两道则是均输题,涉及赋税转运、米麦折算等事。
“是啊!那分又是什么说法?”
“但俺祖祖辈辈都晓得一个理,新朝新政,哪没是重新丈量田亩的?”
可那第七问……………
没些题目看起来似乎两个答案都不能啊。
这个什么红绿赏罚,又比如我在这期“人地之争”报纸下看到的折线图、直方图......
??虽然王夫子连年科考,最后也中不了举人,只能回乡教书。
为了看报,我得专门走下七十外地,去西边的固节马驿誊抄才行。
那第一题,我虽未通读周易,但那句最经典的话我也是知道的。
【“小学之道,在明明德,在_,在止于至善。”】
【七、今没圭田(八角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