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天降祥瑞!新君受命!”禄东云激动跪拜。
百官随之伏地,齐呼万岁。
铁律乌率三军列阵广场,齐声呐喊:“吾王万岁,大蕃永昌!”
声浪冲天,震动山河。
就在此时,韩宁立于观礼台最高处,负手而立,目光穿越人群,落在远处城墙之上。
那里,有一只黑色信鸽振翅飞起,直奔西北方向。
他知道,风暴将至。
典礼结束后,韩宁召见朗日轩于御书房。
“今天开始,你的修行正式开启。”他说。
“修什么?”朗日轩问。
“修心、修身、修势。”韩宁道,“第一课,便是‘忍’。”
他取出一枚铜钱,放在朗日轩掌心:“从明日始,你每日需在朝堂之上,面对百官,静坐三个时辰,不得动弹,不得闭眼,不得皱眉。这枚铜钱若掉落,便要重来。连续七日不落,方可进入下一阶段。”
朗日轩不解:“这就是修行?”
“你以为王者只需舞刀弄枪、发号施令?”韩宁反问,“真正的力量,来自于对情绪的掌控。你在台上一站,万众瞩目,一言一行皆牵动国运。若连一枚铜钱都稳不住,如何稳住江山?”
朗日轩恍然,郑重收下铜钱。
接下来的日子,果然如韩宁所料,风雨欲来。
第七日清晨,边关急报:北狄联合大禅宗残部,集结八万大军,已攻破雁门关,正向王都挺进!
朝堂之上,群臣哗然。
“八万敌军?!这怎么可能?!”有大臣惊呼。
“大禅宗怎会与北狄勾结?!”另一人难以置信。
赤松芒赞面色凝重:“恐怕是朗日松赞暗中联络所致。此人虽被囚禁,但仍有人为其效命。”
“那该如何应对?”有人颤声问。
铁律乌拍案而起:“还能如何?打!本侯立刻点兵三万,出城迎敌!”
“不可!”禄东云制止,“敌势浩大,贸然出击恐中埋伏。不如紧闭城门,坚守待援。”
“等谁来援?”铁律乌怒道,“西州已被叛军占据,南境诸部自保尚且不足,哪来的援军?!”
朝堂陷入争执。
唯有朗日轩静坐高位,手中铜钱纹丝未动,眼神平静如湖。
韩宁站在殿角,默默注视着他。
直到争吵达到顶峰,朗日轩终于开口:“诸位大人。”
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大殿瞬间安静。
“本王知道你们害怕。但越是危急时刻,越要冷静。北狄远道而来,粮草必难持久;大禅宗内部派系林立,未必同心。我们只需守住七日,敌军必生内乱。”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群臣:“铁律乌侯爷,命你率两万精兵驻守东门,虚张声势,诱敌深入。另派五千轻骑绕道敌后,焚其粮道。”
“赤松大人,即刻发布安民告示,稳定民心,并征调各州义勇,充实城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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