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
韩宁用药膏涂抹着梅洛烟后背的鞭痕。
“废话,当然痛……”
梅洛烟语气里有些慎怒。
朗日松赞一共抽了她六鞭子,后背四鞭,左右翘臀上各一鞭子。
好在大蕃王没有修为,抽的力道也不大,伤的只是皮肉,血痕也不算深……
韩宁涂沫完后背,接着涂抹下面。
顺便占点便宜,他的大手几乎全面覆盖了上去……
炙热的手指触碰到敏感的肌肤,梅洛烟娇躯一颤。
这个浑蛋……
梅洛烟紧咬着嘴唇,怕自己叫出声来。
不一会,火辣辣的痛疼......
夜色如墨,沉压王都上空。风自北岭吹来,卷着枯叶与灰烬,掠过宫墙飞檐,似有无数冤魂低语。大禅宗密殿之内,九盏残灯幽幽燃着,映照出墙上扭曲的影子,如同群魔乱舞。
释秉真跪伏于地,衣袍破碎,发丝散乱,浑身泥血未干。他被那地底巨手拖入深渊三丈,几乎神魂俱裂,靠最后一线秘术破土而出,才勉强逃回。此刻他双目赤红,气息微弱,却仍强撑着叩首三次,声音嘶哑:“属下……失职。”
铜炉中青烟袅袅,一道身影背对而立,身披玄黑法袍,头戴青铜面具,看不清面容。那人缓缓转身,手中握着一根骨杖,杖顶镶嵌一颗跳动的心脏模样的宝石??正是“心魇蛊”的母体。
“你败了。”那声音不似人声,倒像是从地底深处爬出的腐尸所言,“你不仅未能镇压韩宁,反而让他借你之身,将真相公之于世。”
释秉真额头抵地:“但他体内仍有‘心魇蛊’,只要我催动母蛊,随时可令其爆体而亡!”
“没用了。”那人冷笑,“蛊虫一旦与宿主共感七日以上,便会生出逆契??若施术者死,蛊反噬其主。你现在杀他,等于自杀。”
释秉真浑身一震,终于明白为何韩宁敢孤身赴险。那不是疯狂,而是算计。他早已料到释秉真不敢轻启杀机,于是大胆现身,以命为饵,钓出了整个阴谋链条的最后一环。
“所以……我们输了?”释秉真喃喃。
“还没有。”那身影抬起骨杖,指向殿外北方天际,“龙脉虽醒,但未归位;玉玺虽现,但无正统诏书;百姓虽动,但尚无明君登台。只要我们在春雷响起前,引爆‘地龙反噬’,让南诏旧土化作焦原,让宁州沦为死城,那么一切反抗都将失去根基。”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阴冷:“而且……我知道韩宁最大的弱点。”
***
三日后,宁州营地。
晨雾未散,空气中弥漫着草药与炭火的气息。韩宁躺在竹榻上,胸前缠满布条,脸色苍白如纸。昨夜昏迷后,医师剖开他左肩,竟从中取出一条拇指长、通体漆黑的活虫??正是“心魇蛊”。虫死之时,还发出一声尖锐哀鸣,仿佛不甘就此消亡。
“这蛊已与你心血交融七日,若强行剥离,必损心脉。”老医者摇头叹息,“你今后不能再动怒,不能剧烈奔走,否则心跳过速,旧伤复发,便是油尽灯枯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