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的男人，脸上表情更生气了，“哼！”

    又是重重哼一声，但这次，总算引起了身旁人的注意。

    “怎么了？”

    沈知言回神，看向一旁神色说不上好看的少女，语气微微有些低沉，随后想到些什么，眼神忽而一寸一寸扫过女孩的五官，无一遗漏。

    奇怪。

    怎么那么像。

    昭昭反而...跟她没什么形似之处。

    想起记忆里的母亲，沈知言心情也沉郁了几分，脸上戾气一闪而过。

    要不是沈正德......

    她又怎么会死。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

    沈昭昭看着突然周身气息都变得可怖起来的沈知言，表情开始有些小心翼翼。

    他怎么了？

    “哥哥....”

    “嗯？”

    沈知言倏地回神，随即看向一旁正小心观察着他的小脑袋，移开视线，压下从心底深处涌起的一些怒气，低沉了声音，“怎么了？你刚刚哼什么？”

    见男人终于回应，沈昭昭坐直身子，破天荒第一次没有被转移话题，“哥哥，你怎么了？你方才...好吓人！”

    “吓人吗？”

    “嗯！”

    听到女孩的回答，沈知言垂眸沉默了两秒，而后才缓缓开口，“那下次你觉得我吓人的时候就离我远点，等我不吓人了的时候再过来。”

    “不行！你是我哥哥，又不会伤害我！而且...吓人归吓人，我还感觉到了你在难过，我想陪着你！以后也会陪着你的！”

    清脆的嗓音就响在耳边，沈知言没有看她，但他此刻却几乎可以幻想出女孩说这话的神情。

    一定是，

    纯挚又认真。

    “哥哥？”

    看着沉默不语的男人，沈昭昭又犹疑着唤了一声，此时看向他的眼神里已充斥了几分担忧之色。

    他到底怎么了？

    怎么突然奇奇怪怪的？

    “没事。”

    良久，沈知言终于应声，他偏头看向身旁的小姑娘，眼神里有着沈昭昭看不懂的东西，但这次，显然跟前面的情绪已经不搭边，脸色也显而易见地柔和了很多。

    “哦哦，好吧。”

    沈昭昭点点头，又看了眼他的脸色，确认真的没什么事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刚刚那样子，确实挺吓人的。

    “那你呢，刚刚哼什么？”

    沈知言眉目柔和地看着小姑娘，心底是从未有过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