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的私刑,却是为了护住吴烈、稳固兵圣阁的根基,如今吴渊已逝、孙致已灭,再翻旧账不过是徒增纷扰,让活着的人背负更多枷锁。
有些真相本就不必说破,有些过往该随逝者一同埋入尘土。
就像孙致的死、吴渊的护犊、兵圣阁的暗潮,都该和窗外渐停的风雪一样,悄无声息地消散在时间的长河里。
话音刚落,他转头看向一直静坐旁听的张文隆,腰身微弯,姿态谦敬:“张先生,您全程在场,想必已清楚前因后果。如今兵圣阁的事已了,晚辈有一事想恳请您相助。”
张文隆这才缓缓放下茶盏,茶盖与杯沿相触发出轻响,打破了片刻的沉静。
他目光扫过满室众人,最终落在词宋身上,语气沉稳如铸:“小友是为大梁与西楚的国战之事吧?方才听闻兵圣阁已明确不掺和,这最大的变数一除,倒是时机正好。”
“张先生洞察秋毫,晚辈正是此意。”
词宋微微欠身,敬重之意更浓,“您既已旁听全程,便知兵圣阁是西楚唯一能倚仗的兵家助力,如今这助力已然落空。还请您代表大梁君王亲赴西楚王宫,为西楚亮明底线,若他们识时务主动归降,大梁可保西楚子民安然,边境三州减免三年赋税,皇室宗亲也能保留爵位;若执意挑起战事,大梁边境的已布就绪,不出三月,西楚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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