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撞得“吱呀”作响的动静,众人没有任何阻拦的离开了西楚。
词宋等人下车,鞋底踩在两国交界的冻土上,发出“咔”的脆响,马车返回。
寒风卷着雪粒,在界碑顶端苍劲的“梁”字石刻上打旋,雪沫子粘在刻痕里,倒让那字添了几分肃杀。
众人刚跨过界碑,踏入大梁疆域的刹那,周遭的风雪竟诡异地僵在半空——十四道黑影竟像从冻土下渗出来的墨色般,悄无声息地立在十丈外的雪地里。
他们身着缝着细密机关扣的纯黑长袍,斗笠边缘垂着的墨色纱幔无风自动,将面容遮得严严实实;腰间悬着的墨玉令牌泛着冷光,令牌上刻着墨家专属的“矩”字机关纹,周身散出的冷硬气息如实质铁壁,竟将飘落的雪粒都弹开三尺,在他们脚边扫出一圈干净的空地。
“戒备!”
石月的喝声先于动作响起,三人脚步微动,呈三角阵型将词宋稳稳护在身后,连呼吸都同步放缓。
张文隆则指尖死死捏着传讯玉符,玉符已被体温焐得发烫,就等一声令下便激发求救信号。
“三位叔叔,没必要如此大的动静,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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