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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街翰墨斋里,三位须发斑白的老儒士同时推开雕花窗,其中一位指腹摩挲着山羊胡的力道陡然收紧,连老花镜滑到鼻尖都未察觉:“时隔二十年,中州终于要再添一位半圣!这雷纹里的文韵,比张文隆先生的还要厚重!”
西城军营旁的酒肆更热闹,刚歇脚的文人墨客干脆踩上木桌,木桌被踩得“吱呀”作响,酒壶晃倒溅出的浊酒顺着桌腿淌进雪堆:“看这才气纯度,定是颜圣书院的院长易先生!”
“很有可能!”
讨论声混着雷响,在雪夜里传得老远。
暖阁内,词宋却未随众人出门观劫。他斜靠在太师椅上闭目调息,眉头微蹙,额角残留的汗珠被才气蒸腾成细小的白雾,指尖琉璃金才气如细流般游走周身,梳理着调动三千法则后紊乱的心神。
早在疗伤时,他的文道神识已将张文隆的根基探得通透,那道曾布满裂痕的道基深处,才气竟如解冻的瀚海般奔腾,每一缕都极其凛冽,是在天关一次次搏杀中淬炼出的真意,连大道反噬都没能彻底磨灭。
“若非镇守天关留下的暗伤,被雷劫引东乱了才气,您早就该踏足半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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