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夹着个牛皮纸封的卷宗,脚步没停,径直朝着书房去。
“莫商哥哥。”云鸩轻声开口,声音在暮色里显得有些软。
莫商的脚步顿了顿,“还没走?”声音冰冷淡漠。
“我……”云鸩攥了攥裙摆,方才在廊下想好的话忽然卡了壳。
她本想问问他晚饭用了没,又想提提白日里苏浅浅说的赏荷宴,可真见了莫商的面,那些话倒像是被风吹散了,只余下一句干巴巴的,“我在等你回来。”
“倒立做完了?”他话题一转,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云鸩指尖微蜷,轻声道:“你走得早,我不知那样算不算数。”
莫商的目光扫过她泛红的掌心——那是方才撑地时磨出来的痕迹。他沉默片刻,淡淡道:“不算。这次,我再问你,走不走。”
“不走。莫商哥哥是好人,我不怕。”云鸩刚开口,忽然发现自己的腿已经被捆了起来,自己忽然天旋地转,转眼被倒吊在了房梁之上。
青丝披撒,狼狈不堪。
“现在,怕不怕了?”莫商看着云鸩,悠悠道。
“莫商哥哥,只要你能开心,我都不怕。”云鸩轻笑道。
莫商挑了挑眉,没接话,又把云鸩放了下来。只手推门进了书房。云鸩犹豫了片刻,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书房里还留着白日里她来过的痕迹——书架上的札记依旧排得整齐,黑铁木书桌上的猛虎下山图在烛灯下更显凌厉,那墨色老虎的眼睛像是真的会动,直勾勾盯着进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