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杀手组织,其实力深不可测,连权天教这等庞然大物似乎也对其颇为忌惮。而那个“目”字,又代表着什么?是代号?是等级?还是某种特殊的标识?
就在莫商心潮澎湃,目光紧紧追随着那道白色身影之时,湖面上的殷刹剑收剑入鞘,对着白衣女子远去的方向抱拳拱手,语气带着明显的敬意:“多谢阁下出手相助。四海楼殷刹,铭记于心。”
“姑娘留步!”
几乎是下意识的,莫商脱口而出。
他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沉寂,也让他自己微微一怔。他向来冷静自持,极少有如此失态之时。
“莫公子,白衣女子已经走了。”大皇子沉声道。
莫商点点头,目光入神。
云鸩看着莫商,她从来没见过莫商有这样的一面。
马车在寂静的夜色中驶回莫府,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的声音格外清晰。车厢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云鸩几次侧目看向身旁闭目养神的莫商,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越是这般平静,越让她感到一种山雨欲来的不安。那种自白衣女子出现后,从他身上透出的、与她之间骤然拉远的无形距离,让她心口发紧。
终于,马车停下。
莫商睁开眼,率先下车,并未如往常那般径直入内,而是站在府门前,似乎在等她。
云鸩心中微微一颤,升起一丝渺茫的希望,或许……他方才的失态只是一时震撼?她整理了一下微乱的鬓发,姿态优雅地走下马车,来到他面前,柔声唤道:“莫商哥哥……”
“你走吧。”
三个字,清晰,冷静,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如同冰锥猝不及防地刺入云鸩的心房。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娇躯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美眸圆睁,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为他挡过明枪暗箭,为他周旋于各方势力,甚至不惜放下身段百般纠缠,就换来这般轻飘飘的一句“你走”?
莫商的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脸上,那目光里没有厌恶,没有不耐,却也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离开莫府,去哪里随你。”
云鸩强压下喉咙间的哽咽和翻涌的酸楚,她不是没有尊严,只是在他面前一再放低。此刻,那被忽视的尊严混合着强烈的屈辱与不甘,猛地抬头。她盯着他,红唇勾起一抹带着凄艳和嘲讽的弧度。
“是那个白衣女剑客吗?”
她几乎是咬着牙问出这句话。她想起他看那白衣女子时,那专注到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人的眼神,那是她从未在他眼中得到过的,哪怕一丝一毫。
莫商沉默着。夜风吹动他玄色的衣袍,拂过他冷峻的侧脸。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但这沉默,本身就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一股尖锐的疼痛攫住了云鸩的心脏。果然是为了她!那个来历不明、冷得像块冰、只会挥剑的女人!
“好。”云鸩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所有的柔弱和依恋在这一刻被她强行收起,她重新变回了那个带着毒刺的、骄傲的江南云鸩,“我走。”
她向前走了两步,与莫商擦肩而过,却在即将踏入府门阴影的前一刻,蓦然回首。月光下,她的眼眸亮得惊人,里面燃烧着一种近乎毁灭般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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