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旭杰没停。
又扫了眼雷达。
还有几个红点在拼命逃窜。
他走过去,枪响三声。
血溅三米。
人倒。
没表情,没废话。
转身,继续走。
下一个战场,等他。
……
一小时后。
山顶。
四百二十三名警员,全员集结。
血腥味还没散,血迹还黏脚。
舒飞昂攥着数据单,脸青得像刚吞了苦瓜,挪到严旭杰面前,嘴唇哆嗦,半天没憋出一个字。
严旭杰一抬眼。
寒气炸了。
“吞吞吐吐个屁!说!”
那眼神,比刀还快。
舒飞昂“啪”一个立正,嗓子差点喊劈了:“报告组长!任务完成!”
“邪教老巢,已铲平!”
“此战——”
“击毙狂信徒五百五十四人!”
“活捉五百三十一人!”
“歼灭缅北雇佣兵五十一人!”
“救出被困女性一百三十二人!”
“缴获赃款五亿!实物四百三十二件,估值七点五个亿!”
“查出全国邪教联络点名单十份,通讯联络网一片!”
“收缴手枪一百二十三支,霰弹枪十五支,自动步枪五十二支,狙击枪两支,管制刀具二百七十件!”
“报告完毕!”
“请指示!”
干掉五百五十四人!
抓了五百三十一人!
一串数字砸在会议室的地板上,炸得没人敢出声。
严旭杰站在中间,表情跟块冻了半年的石头似的。
这半个多月,他天天在血里泡着,见的尸体比饭馆里吃的饺子还多。
他掏出一盒烟,一人发了一根,等大家缓过劲儿。
然后一把抄起对讲机,声音冷得像冰碴子:“都喘匀了吗?”
“全体听口令——列队,撤!”
...
京城,刑部大楼。
办公室灯亮得跟白昼一样,可屋里烟雾缭绕,跟开了加湿器似的。
五个老头围坐在沙发上,个个脸色阴沉,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地上全是烟屁股,堆得跟小山包一样。
叮——叮——叮——
座机突然炸响!
陈老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头一晕差点栽地上,踉跄两步冲到桌前,一把抓起电话:“喂!严旭杰?!”
“是我,陈老。”
“任务搞定,邪教老窝给端了。
我们一个没丢。”
“邪教在各省的分支名单、人名、联系方式,全都在手上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平平淡淡的,听上去跟唠家常似的。
可屋里的五个老头,像被雷劈中了一样,齐齐僵住。
几秒钟后——
“哈哈哈!好小子!干得漂亮!”
“老子当年在部队都没你这么狠!”
“这波操作直接拉满!牛!”
“你小子是真敢干啊!”
“……”
电话那头的夸奖一股脑儿砸过来,严旭杰怕他们血压飙高,赶紧补了一句:“几位大佬,别激动啊,你们这心脏……”
话没说完,对面直接炸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
“我心脏好得能蹦迪!你倒好,还操心起我来了?!”
“滚回来!半个月没影,皮痒了是吧?!”
“回来!赶紧的!老子棋盘都摆好了,等着虐你!”
“你安全比啥都重要,别的交给我们!”
“明天谁敢给你脸色看,我第一个撕了他!”
严旭杰:“……”
等几位老人骂完嗓子冒烟,他才把正事儿倒出来。
从潜入、爆破、清剿、追逃,到最后一刻的扫尾,一五一十,说清了全过程。
听完最后一笔数据,屋里突然静得能听见钟表走针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陈老的声音才从电话里缓缓飘出来,低沉却有千钧之力:“干得好,严旭杰。”
“我以你为荣。”
“先回去歇着,明天开会再细聊。”
“你放心,只要我们几个老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