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之力为薪柴,稍有不慎便会力量枯竭,可此刻她眼中没有半分迟疑,只有焚尽一切的决绝。
三号显然察觉到了这股致命的威胁,周身黑雾疯狂翻涌,瞬间凝成一面数米高的黑色巨盾,盾面上布满尖刺状的死气,试图抵挡即将到来的攻击。
可他刚完成防御,何沐晴的身影便动了,不是寻常的掠步,而是如剑矢般直射而出,金色剑影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连擂台上残留的黑雾都被这股气势逼得向后退去。
“斩!”
何沐晴的声音与剑鸣声融为一体,金色剑影狠狠撞在黑色巨盾上。没有预想中的巨响,只有死气被强行撕裂的“滋滋”声——巨盾如同脆弱的纸张,瞬间被剑影穿透,金色光芒余势不减,斩向了三号的躯体。
“轰——”
整个擂台瞬间被耀眼的金色光芒吞没,连封禅台上空的云层都被染成了鎏金色。台下众人下意识抬手遮眼,唯有司星炎紧盯着光芒中心,指节依旧攥得发白。他比谁都清楚,“以身化剑”的反噬有多猛烈,此刻的何沐晴,正以透支自身为代价,赌一个彻底胜利的结果。
光芒逐渐变弱,擂台上的景象终于清晰。三号赤裸着上半身躺在地上,他那件军绿色的风衣此刻已被之前的金光灼成焦黑碎片,挂在肩头摇摇欲坠。就连他头上那顶宽檐帽和脸上的那副防风墨镜也完全碎裂,将他的长相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这是一名面目狰狞的男人,他全身皮肤呈病态的青灰色,身上一丝血色也看不到,仿佛早已失去生命体征,只剩死气在体内支撑。皮肤下凸起的血管是暗黑色的,像一条条僵硬的小蛇,盘踞在他虬结的肌肉上。那肌肉不是健康的紧实,而是带着异化的膨胀,每一寸线条都透着非人的诡异感。
最骇人的是他的脸,他没有头发,脸上的皮肤同样是青灰色,毫无血色,表面布满深深的褶皱与沟壑,像是脱水凝固的蜡质,没有任何细腻肌理,只有粗糙、僵硬的块状质感。双眼毫无任何情绪与光泽,眼球呈诡异的橙红色,瞳孔并非正常人的圆形,而是呈细长的竖缝状,如同爬行类动物的眼睛一样。
此刻,三号胸口被刚才的那一击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伤口边缘泛着被金光灼烧后的焦黑,没有鲜血涌出,只有丝丝缕缕的黑雾从伤口里挣扎着向外飘,却在接触到擂台残留的金色微光时,瞬间被灼成了飞灰。
而此时的何沐晴正站在距离三号十米开外的地方,她用长剑支撑着虚弱的身体,指尖因脱力而微微颤抖,剑刃上的金色光芒已黯淡成一层薄薄的光晕,却依旧顽强地泛着微光。她的脸颊沾着少许青石台的灰尘,额角渗出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终于……结束了吗?”何沐晴的声音因为脱力而显得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她微微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指尖。刚才“以身化剑”的反噬开始显现,四肢传来阵阵酸痛,连握着剑柄的力气都在一点点流失。
同一时刻,在少林寺供贵客休憩的一间禅房内,南宫武正对着面前平板电脑里的画面发出阵阵冷笑:“呵呵!结束?还早着呢!既然拘束服被你打碎了,那你就好好体验一下暴君的狂怒吧!”
南宫武的笑声带着病态的兴奋,手指重重按下平板电脑上那颗猩红的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