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的一瞬间,帅气全无。
因为它脚下一滑,直接用脸刹车,“啪叽”一下摔在雪地上,然后顺势用肚子滑行了半米,最后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抖了抖毛,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噗——”婷婷没忍住,“帅不过三秒啊!”
“踏遍千山”看着这群形态各异、性格鲜明的“房客”,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社牛阿德利,暴躁帽带,朋克跳岩,飞毛腿巴布亚,还有高冷的帝企鹅……”
他转头看向陈宽。
“你们这是把南极圈的‘全家福’都凑齐了?这种多物种混养,对环境丰容和领地划分的要求极高。看来,你们的饲养团队,确实有点东西。”
陈宽谦虚地笑了笑,目光温柔地看着一只正在用嘴啄玻璃的帽带企鹅。
“它们不仅仅是展品,它们是性格迥异的邻居。我们所做的,只是为这些邻居,提供一个虽然吵闹,但足够自由的社区。”
说着,不远处的冰面上,三只阿德利企鹅似乎对这边的人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它们迈着那标志性、左右摇摆幅度极大的步伐,像三个喝醉了酒的矮个子大叔,摇摇晃晃地冲到了隔离玻璃前。
“咚。”
领头那只一点都没减速,用圆滚滚的白肚皮直接撞在了玻璃上,把自己弹开半步,然后若无其事地站稳,仰起头,脖子像橡胶管一样伸得老长,对着婷婷张开了粉红色的大嘴。
“嘎——昂——!嘎——昂——!”
声音嘶哑、急促,带着一种破锣般的穿透力,震得婷婷下意识后仰。
“哇!它在跟我说话!”婷婷兴奋地挥手,“它是不是在说‘你好’?还是在夸我漂亮?”
“并不是。”
一个略显疲惫,但透着无奈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众人转头,只见一个穿着厚重极地工作服、脚蹬黑色胶靴、手里提着一个空铁桶的年轻饲养员走了过来。他的袖口沾着些许鳞片,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鱼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