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邸报是假的?!还有,你可没有说自己是前知府公子,爷可没有听到!这里有两位高僧大德,还有诸位信男善女,可曾听到?”
大家赶紧纷纷道:“没有!”
“他上来就说自己是知府公子陶荣!”
童野声音冰冷地道:“大胆狂徒,空口白话,招摇撞骗,是谁给你的狗胆,竟然讹诈起你爷爷我!”他打量着陶荣和陶玉道,“爷自打进了这寺庙,一直跟戒嗔师傅在客房手谈棋局,竟然被你造谣污蔑出了客房,去什么菜地里与你那鸟妹子野合,真真好笑!”
苏澜在屋里听得目瞪口呆。这童野耍起横来,还真是狠!今天这陶荣陶玉兄妹算是遇到对手了,送上门被人侮辱,该!
陶荣和陶玉情知事情不妙,可早已下不了台啦!
童野道:“我说呢,什么鼻涕虫敢污糟天云寺?诬赖爷爷我!你这狂徒莫非是个龟公!你这妹子原来竟然是个私娼!啧啧啧,要嫖资只管到楼子去就得,怎么敢到这佛门清净之地撒野?来人,给我抓起来,打!”
童野的彪悍举动引起了一片叫好声。
一会儿,院子里就传来棍棒声、哭嚎声和惨叫声。
林氏摇头道:“这童世子还真是下的了手啊!”
苏澜嘻嘻笑道:“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我好喜欢啊!”
就听外面童野道:“爷我行得正坐得直,此等癞皮狗想要讹诈我,那就去死吧!”
说罢,外面传来叨扰声。就听戒嗔道:“佛门重地,望世子仁心仁义,放过这兄妹吧……”
童野没有吱声。就听赵宇道:“还不快滚!”
一阵脚步声远去,一会儿,院子就安静下来。就听童野没口子跟戒嗔道谢。
林氏带着大家出了客房,也是万分感谢。
苏澜作揖道:“今日让师傅发出如此毒誓,实在是难为师傅了!”
戒嗔笑道:“不难为!先头,老衲是相信夫人才帮世子的忙;后来见是那女子,老衲就百分百相信世子是冤枉的!”
大伙听了都一怔。苏澜道:“这是为何?”
戒嗔笑道:“老衲是这知客堂客,跟各位施主有缘。这位女子近来日日在天云寺流连,一双眼睛就只盯着英俊多金的公子哥儿,而且已经有人状告她敲诈勒索!不过她花言巧语,百般抵赖!没有证据,几次都是轻轻揭过!”
众人听了都是惊诧不已,难以置信。
戒嗔笑着道:“今日救人一难,幸而!”说罢颂着佛号,告辞离开。
好半天,苏澜“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童野摸了一把汗道:“我的天啊,好险,好险,这比打了一场大仗还要累三分啊!可累死爷了!”他见大家都在闷笑,脸上不由羞愧万分道:“你们可不许往外说今儿的糗事,爷的脸在这殿州算是丢尽了!”
苏澜“咯咯”笑得几乎岔了气:“童世子在殿州红鸾星动,说不得啊说不得,我们保证不说!”
童野对着苏澜一作揖,道:“还是要谢谢小姐!这陶家果然如此不要脸,就敢上门讹诈!幸而小姐提醒!不然仓促之间,一个应对失度,还真是会着了她的道!”他咬牙切齿道,“想想这破事,爷心里好比吞了苍蝇,真是怒气难平!”
大家笑着重整衣衫、行李,出了客院。
这时,甘甜把苏澜拉倒旁边道:“小姐,那个什么陶公子,就是陶蝈儿请我们杀小姐的雇主!”
苏澜一愣。虽然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还是有些震惊。
甘甜道:“那天,出面的是陶蝈儿,他躲在里屋,并没有露面。”
“那你怎么知道是他?”
“是气息,小姐!他就是一字不说,但是气息还是出卖了他!没错,就是他!”
苏澜的双手不由得攥成了拳头。
大家重新上车,往书院而来。
路过石桥,苏澜无意中看到桥下有一口枯井,枯井旁边还有一堆乱石。苏澜指着枯井道:“姨母,这里有山有水,怎么有一口枯井?真是煞风景!”
林氏探头看了一下道:“是啊,是有些煞风景!”
车马刚刚到达书院门口,就见刘奇陪着山长谢宽,和一个与谢宽面相有七、八分相像的三十出头的男人正等在那里。原来,这男人就是谢宽山长的弟弟,宁德县令谢楠。
原来,是林氏让玉兰和秋菊先行去了书院禀告刘奇。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