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是,与童野世子一起出发的还有户部农官田观和麦坚。他们的任务是视察殿州土豆、红薯、玉米等高产作物的种植、丰收情况。
六是,新任春明县令、御史中丞耿执的二儿子耿帅;新任堆福县令,原翰林编修潘坤等二人也同时离京,到殿州上任。他还托童野和耿帅给她带来了书籍。
苏澜高兴得眼睛闪闪发亮。书啊,她盼望已久的书正在向她奔来!
她还看到一封信,是皇上某日与六殿下对话。皇上问他,是春明县君好听,还是堆福县君好听?咦,难道这是要给她封号?
我了个去!苏澜心里呛了一句。这皇帝真有意思,宁可给她封号,就是不肯给自己母亲追赠封诰!母亲是外室,是小妾,那又如何?你皇帝这么高贵,还不是小老婆生的?!
最后,六殿下还说,永昌伯府不准将军见夫人和女儿!但是通过打听得知,将军夫人和两个双胞胎女儿在伯府偏僻住所悄悄挖了一个墙洞,钻墙出来,在集市以卖头花生意谋生!将军和夫人、女儿在苏澜的京城店铺里见了面。她们婉拒了将军的银票,因为她们的住所常常被伯府两个夫人搜查,一旦发现,不仅没收,还会大祸临头!
苏澜难以想象她们见面是何等场景!他们既是亲人也是陌生人,彼此活在自己的想象中,突然见面,该是怎样的慌张、无助、生疏、冷淡、尴尬、惭愧、羞怯、恍惚、心痛……那也许就是世人说的百感交集!
苏澜非常心疼父亲。但此时此地,也只能叹息一声。
苏澜也给六殿下写了几封信,一是杜平到了,不日就会返京;二是正在着手买海滩。三是顾琅等人回来时带京城走俏商品回殿州买卖;四是将李氏夫人母女制作的头花放在店铺卖。
苏澜想,这母女三人的头花估计没有什么好材料,样式恐怕也难登大雅之堂。于是随手画了几个式样,又写道:“可给予她们店中绸纱、珍珠、水晶等原材料,如此头花漂亮些。再适当赠些小额银票帮助她们度日。”
她想,晒盐场在堆福,自己如果封为“堆福县君”比较好。于是写了自己的想法。
她还毫不羞惭地道:“所书《仁王经》三部,可献皇上、太后各一部,另一部郡主留存。可珍藏!另准备抄写《法华经》和《金光明经》。此乃为国祈福三大经书!”
苏澜又将六殿下的鸽信带回将军府。
刘希、刘奇和杜平、申玉等还没有回来。刘珍、春红和几个小家伙正陪着郡主聊天。几日后就要分离,他们此刻恨不得多多亲香亲香。
苏澜将姨母和苏怡请到书房,悄悄塞给她们几封鸽信。二人看了,都高兴得了不得,还互相祝贺。
苏澜道:“这些事暂且不要声张,以圣旨为准!”她想了想,又道,“不过罕岩思家,姨母和苏怡姑姑是媒人,必得去告知一声。父亲赶不回来,罕岩胆和叶庄的婚事,我看待童野世子到殿州了,就办了比较好。”
林氏和苏怡正准备出门,苏澜又喊住了她们。犹豫了好半天,苏澜才笑眯眯地道:“姑姑,若是请你再做一回媒人,你可愿意?”
苏怡还没有说话,林氏高兴地道:“今日都是喜事!要做媒人,也别忘了我!”
苏澜听了,禁不住咯咯笑了起来,道:“姨母,这个媒人,姑姑能做,你却不能做!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赶着抄写《仁王经》?那是我要感谢郡主!因为……”
林氏和苏怡都嗔道:“快说,这孩子还卖起关子了!”
苏澜在苏怡耳朵咕哝了几句。
苏怡先是一怔,接着大喜道:“这可太好了,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天赐良缘了!这个媒人我做定了!”
林氏嗔怪道:“既是好姻缘,为什么你能做媒人,我却不能?”
苏怡哈哈笑道:“媒人不做也罢,你做丈母娘就好了!”
林氏一听,先是一怔,接着又惊讶,又急切地道:“怎么,你要给珍儿做媒人?男方是哪一家?”
苏怡爽快地道:“姐姐,你说,珍儿做心仪郡主的弟媳妇,杜平公子做你的乘龙快婿,可好?”
林氏嘴巴张得老大,足足可以放下一个鸡蛋。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皱着眉道:“那可是郡王府啊,咱们这样的人家不好攀比皇亲国戚!”
苏怡却道:“皇亲国戚又如何,难道他们的孩子就该打光棍?莫说有心仪郡主这层关系,郡王和王妃一定会善对咱们珍儿!就说杜平公子,人品好,性格好,学问好,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