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嗦地跪在他面前。
“怎么回事?”岳鼐黑着脸道。
“启禀大爷,大少爷带着孙少爷守在那里,老奴没法下手。”啰嗦吓得脸色煞白,叩头不止。
“去,把大少爷和孙少爷请来!”岳鼐冷冰冰地道。
啰嗦磕了个头,腿肚子转着筋,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岳鼐的长子岳晟畏畏缩缩走在前面,一个乳娘抱着熟睡的两岁岳晖跟在后面。
“把岳晖抱回自己的屋里去睡!”岳鼐一声低吼,把乳娘吓得一失手,差点丢了孩子。她赶紧抱着孩子溜了,好像躲避瘟神。
岳晟也吓得跪在地上。他泪流满面,膝行上前,一把抓住岳鼐的袍角,一个劲求饶:“父亲,求求您,不要杀了我媳妇!您为啥要杀我媳妇?”
“她知道的太多,嘴太碎,好奇心太重!”岳鼐冷冰冰地道。
岳晟愣了半天,还是揪住岳鼐的袍角不放,悲呼道:“冤枉!”
“放肆!你可是我的嫡长子!”岳鼐一脚踢到岳晟的心窝,恶狠狠地道,“我会给你再娶个马氏媳妇!滚!”
岳晟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父亲的书房。他捂着被踢痛的心口,喃喃不解地道:“为什么?母亲死了,媳妇也要死?”
岳晟走后不久,啰嗦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低声道:“大爷,不,不好了!”
“混账东西,什么不好了?”
“大爷,少夫人和奶娘、丫鬟都……可,”啰嗦吞了一口唾沫,“老奴是个瞎子,不知道那奶娘靳婆子的儿子石娃,竟是个武把式,跟我恶斗一场!他想逃跑,被我一箭射中后心,可他竟然踩着石墩翻上墙头,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