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王爷清白。”
这是将军!
李元轨若不敢试,便是心虚!
若试了,上官拨弦有十成把握能让他露出马脚——他长期接触“朱心血石”原料或成品,衣物上必然沾染微量!
李元轨看着那根闪着寒光的银针,又看看龙椅上目光冰冷的皇帝,以及殿内百官怀疑的目光,他知道,自己完了。
对方有备而来,证据链几乎完美,连这最后当众验证的一步都算到了!
他所有的野心,所有的谋划,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哈哈哈哈……”
李元轨忽然仰天狂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疯狂。
“没错!是本王!一切都是本王指使的!‘玄蛇’是本王的!‘烛龙’也是本王!”
“二十年前含章殿的火是本王放的!那个孩子……哈哈哈,你们永远也别想找到!”
他状若疯魔,彻底撕下了伪装,承认了一切!
殿内死寂一片,所有人都被这接连的真相震得说不出话来。
皇帝李俨缓缓站起身,看着自己这位皇叔,眼中是滔天的怒火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他挥了挥手,声音冰冷如铁:“拿下。削去王爵,废为庶人,打入天牢,严加审讯!柳氏一族,与此案有牵连者,一律按谋逆论处!”
金瓜武士上前,将狂笑不止的李元轨押了下去。
一场惊天动地的阴谋,终于在大唐君臣面前,被彻底揭露。
风波暂息,洛阳城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暗流依旧在涌动。
李元轨虽已伏法,但他临死前狂言的那个孩子,以及“玄蛇”是否还有余孽,都成了悬而未决的谜题。
客栈房间内,萧止焰看着正在为他换药的上官拨弦,轻声道:“拨弦,此次又多亏了你。”
上官拨弦手下动作轻柔,微微一笑:“分内之事。只是,‘烛龙’虽现,但我总觉得,事情并未完全结束。李元轨最后的话,像是在暗示什么。”
“嗯。”萧止焰握住她的手,“我会继续查下去,直到水落石出。不过眼下……”
他看着她,目光温柔而坚定,“陛下已下旨,待我处理完此案后续,便调我回京,任职刑部侍郎。拨弦,你……可愿随我一同回长安?”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明确地提出未来的打算,并邀请她同行。
上官拨弦抬起头,迎上他深邃而期待的目光,脸颊微热,心中却是一片安宁与坚定。
她轻轻回握住他的手,点了点头。
“好。”
窗外,洛阳的牡丹依旧绚烂,但他们的目光,已然望向了西边那座更加宏伟、也隐藏着更多秘密的长安城。
长安的秋,比洛阳来得更早些。
官道两旁的梧桐已开始泛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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