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不说曲抒怀有没有天分,舒文洁只是不想让儿子再次陷入她曾经踩过的泥沼,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舒文洁的不幸,或许就是从术师身份而来。”高阳揉揉玄静瑶的头,“世界是公平的,你获得些什么,便要失去些什么。”
“那老公,你获得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我人生的前二十多年,和至亲分离。”高阳叹息道,“得到你,或许就是老天给我的补偿。”
玄静瑶把头埋进高阳怀中,无比怜惜。
好在,高阳受过的苦,早已成为过去。
赶路途中,高阳学习了小册子中的龟息术法。
他发现,舒文洁的术法可以改良。
于是,漫长的旅途不再无聊,高阳沉浸在对龟息术法的改良和练习中。
团队离开新城六个小时到达银市。
此刻,高阳已经将龟息术法练到小成,缺氧环境下,他可以保持一小时不呼吸。
玄静瑶则睡了一路。
从西陲城市到达西部重镇,街景和城市面貌有很大不同。茅山事件发生之前,高阳和玄静瑶就像一对旅游结婚的小夫妻到处乱逛,现在大队人马前来支援,有些事就瞒不住了。
刚进银市,分公司老总就带着车队前来迎接。
玄静瑶看到行踪暴露,也没有再遮遮掩掩,毕竟团队人多,总部知情人就更多,行踪无法再高度保密。
既然如此,玄静瑶发布了第一项指令——团队进驻银市公司财务部,开始查账。
这是题中应有之意。
银市的公司负责人叫郭润泽,年过五十,胖乎乎笑眯眯仿佛弥勒佛,让人不自主升起好感,高阳已经先一步拿到郭润泽的详细资料。
他连续起了三课。
“老公,如何?”玄静瑶问道。
“从卦象上看,一切正常。”高阳淡淡道,“工作认真,家庭幸福,深受下属信任和爱戴,难得的好领导。”
“确实,郭总在内部评议中的位次一直不低,总部有好几次想要调动他的岗位,但他是本地人,不想离开家人,都婉拒了。我们也只能接受。”玄静瑶道。
“这可不是资本家本色啊,他不听话,就开了他。”高阳故作严肃。
玄静瑶笑着捶了他一拳:“讨厌,我还是以人为本的。”
“不过……”高阳眉头一挑,“他的家庭虽然幸福,但……”
“啊?什么地方不对么?”玄静瑶惊讶。
“到时候再说。”高阳摇头失笑,“从卦象上看不真切。”
到达银市公司,郭润泽大大方方领着玄静瑶参观,事无巨细都向她汇报,至少从表面上看,一片坦然。随后玄静瑶和高阳一起跟高层中层和基层代表谈话。
得到的反馈和高阳的卜算,都指向同一个结果——郭润泽确实是一位忠于职守的分公司领导。
银市周边的业务开展始终无法迎来爆发式增长的原因在于所处的位置有天然劣势。
一句话——非战之罪也。
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