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扩散,慢慢倒地,眼睛死死盯着舒文洁,不甘的死去。
警员们和玄天会的成员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定在原地。
高阳一惊之后,随即了然。
舒文洁将手臂慢慢从男子的体内抽出,靠着棺木大口喘气。
“妈?妈!”曲抒怀迟疑一秒,颤声道。
“抒怀。”舒文洁微微一笑,如同万花盛开。
她“去世”的时候已经人到中年,埋藏在地下几十年,出来后依旧是当年的风采,她浑身散发着一股独特的气质。
所有人都在震惊于这奇迹,只有高阳微微摇头。
怪不得九支箭只找到八支,这第九支,就是舒文洁自己,用儿子为饵,引诱此生仇敌前来,她一击必中,替曲抒怀扫清最后的危险。
舒文洁做到了一个母亲能做的全部。
“孩子,我不行了。”舒文洁抚摸着曲抒怀的头发,“你已经四十多岁了吧?真好……妈妈看到你中年的样子了。”
“妈!”
曲抒怀紧紧抱着死而复生的母亲,泣不成声。
“我们先回避一下吧。”高阳淡淡道。
警员和玄天会术士们点点头,走到二十多米之外,警司和高阳肩并肩,刚想点燃一支烟,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在山里,必须禁言,就叼着过滤嘴叹息一声。
“高先生,曲抒怀的母亲,是不是没时间了?”
“对。”高阳不意外对方能看透。
一位中年警司,见过的事情必然不少,很容易就会猜到舒文洁的状况。
“我可算见识了。”警司摇摇头,一脸震惊,“这叫……术……术……”
“术师。”高阳淡然补充道。
按照舒文洁的年纪反推,她和死亡男子的恩怨最少也可以追溯到六七十年前,说不定根源在一两百年前,术师传承源远流长,一旦两支法脉成为仇敌,那就是不死不休。
“高先生!我母亲想见您。”曲抒怀的声音在高阳背后响起。
……
“我站不起来了,请勿见怪。你是……玄天会的人吧?”
舒文洁靠着棺材,微笑看着高阳。
“他们叫你少主,我都能听见。”舒文洁望着天空,露出缅怀的神色,“当年会长也请我入会,我拒绝了。”
“玄天会,玄门正宗,总是要做些实事的,今天你能帮助我的儿子,也算是我们的缘分了。”舒文洁叹息一声,“多谢。”
“前辈无需客气,只是为何采用这种方式?”高阳不解。
如果舒文洁如今天这般厉害,当年就应该能干掉那名男子。
“我想要放下仇恨,好好养大孩子,安安稳稳生活。”舒文洁微笑道,“可是,天不遂人愿,我在参悟术法的时候被偷袭,虽然我受了致命伤,但是他也被我伤的不轻,我们两败俱伤,只能暂时作罢。但他擅长追踪,我总不能前日防贼,所以就封存了我儿子的记忆,给自己挖好了坟,布置一个阵法,保他二十年平安。”
“小高,抒怀,你们扶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