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挡在杜尚若身前,一把捉住艳红的手腕,力度大得几乎要捏杂她的骨头:「你竟敢伤她!」
被捏得痛呼出声,却还在嘴硬:「是她先欺负我!是她毁了我的好日子,我不过是讨个公道!」
韩卢气红了眼,一把奔过她手里的玉簪,就要把艳红那张脸划花。
「不要!」他眼里的疯狂吓到了艳红,她尖叫着想要躲闪,可还是斗不过男人的力气,只能挣扎着要挡住脸。
「韩卢,住手!」杜尚若摸着脸一时吓住,可看到韩卢的举动,也回过神来连忙制止。
老鸨不在意是非对错,只在意谁能给楼里赚钱,要是艳红真破了相,那她就真的保不住韩卢。
韩卢听到了,但还是没停下手,眼看就要划到艳红,杜尚若伸手拉住他:「我说了不行。」
他这才停下手,却依旧红着眼,喘着粗气,在努力压抑着那股怒气:「她伤了你,怎能这样算了?这算甚麽公道!」
杜尚若轻轻拉住他衣袖,目光落在艳红身上,冷声道:「你闹也闹了,伤也伤了,现在可以走了。若再纠缠,我便不会像今日这般轻易算了。」
艳红看着杜尚若脸上的血痕,心里竟泛起一丝扭曲的快意,可对上韩卢凶狠的眼神,又有些发怵。她挣开他的手,捂着发痛的手腕,便狼狈地转身跑了出去。
韩卢见她跑了,立刻转身扶住杜尚若,声音软了下来,满是担忧:「姐姐,你的脸??疼不疼?我这就去拿药!」说着就要往门外跑。
杜尚若拉着他:「无妨,只是皮外伤。你去拿药来便是。别惊动妈妈,免得又生事端。」
老鸨本来就不满她只对将军开例,不愿意单独接其他客人,要是知她容貌伤了,没了将军庇护,她往後在楼里的日子就难过了。
韩卢虽满心不甘,却还是听话地去拿药。
她看向镜中自己脸上的伤口,眸光沉了沉。艳红今日敢用簪子伤她,往後指不定还会做出什杜尚若事来,看来这红袖楼,是越发不太平了。
心思又飘向远方,想着将军不日战胜归来,拿着长命锁回来,带她逃离这地方。
很快,韩卢端着药和纱布回来,小心翼翼地给杜尚若清理伤口。
药粉触到伤口时,杜尚若忍不住微微蹙眉,却一声不吭。韩卢看着她强装镇定的样子,心里更不是滋味,闷声说道:「怎麽不让我还手?」
杜尚若看着他紧绷的侧脸,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温声道:「我知道你护着我,但行事不可冲动。她既想跟我斗,我便接着,只是要斗得明明白白,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随後是老鸨带着试探的声音:「褋儿,方才我听着楼上有动静,可是出什麽事了?」
杜尚若与韩卢对视一眼,她连忙把头发放下来,拨到脸颊遮住伤口,装作正在梳装的样子,对着门外应道:「妈妈放心,只是方才不小心碰倒了妆台上的簪子,没什麽事。」
老鸨推门进来,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见妆台凌乱,心里已然有了数。
她叹了口气,走到杜尚若面前:「方才艳红哭哭啼啼地跑来找我,说韩奴打了她,我知道定是她惹事在先。你放心,我已经训过她了,往後不会再让她来烦你。」
杜尚若知道老鸨是怕事情闹大影响楼里生意,却也懒得点破,只是淡淡道:「多谢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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