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蕙摇了摇头,声音压得低了些:「不是,比那更严重??但这事牵扯太大,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怕牵累你们。」
「没事,不过你会不会太勉强了?」杜尚若皱起眉,满是担心:「要是需要帮忙,千万别硬撑,我和阿卢都能搭把手。」
上官蕙却忽然笑了,眼底的沉重散去几分,带着几分少年人的朝气:「姐姐放心!我可没那麽娇弱。虽说不能上战场打仗,但查这些琐事丶抓些把柄,我还是能行的,做这种事,我觉得有点大材小用呢。」
两人正说着,韩卢就回来了,手里捏着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条。
他将纸条摊开在桌上,只见白玉底色的画面上,一只玉鹤栩栩如生。他抬头看向上官蕙问道:「这样可以吗?」
「嗯。」上官蕙有见过沈家的祖传玉佩,沈二公子时常拿出来炫耀,定亲没多久後也会让她拿在手上把玩。这次细看,图纸和实物相差不大,用来唬弄人倒是可以。
一旁的杜尚若看了看图纸,又看了看上官蕙急切的模样,忽然反应过来:「你是想仿这玉佩,用它当引诱?」
上官蕙想找玉匠仿照这模样打造一块假玉佩,再找人乔装成沈侍中的人去破山庙引他们出来。只要他们认了这玉佩,就能坐实勾结的罪名。
听杜尚若的话,上官蕙眼睛亮了些,连连点头:「姐姐可有认识的人?这事可不能出半点差错。」
韩卢没等杜尚若开口,就先接话:「城西的张玉匠手艺好,而且嘴特别严,无论顾客要仿甚麽玉,从不多问一句用途。不过??他性子怪,只接熟客的活,陌生人找他,他根本不搭理。」
从前在袖红楼时,有些姑娘捡了客人遗落的名贵玉佩,想偷偷调包,就会找张玉匠仿造,他也是那时认识这位玉匠的。
上官蕙闻言,立刻松了口气:「那这事便交给你了,这图样太精细了,找玉匠仿造时,定要嘱咐他别露了破绽。」
她握紧图纸,语气凝重:「这事关乎重大,多一分细心,就少一分风险。」
说完,她也没多耽搁,匆匆忙忙走去蔺府。
布庄里安静下来,杜尚若看向韩卢,眼神里带着几分疑惑:「你甚麽时候还认识这种只接熟客的玉匠?听着倒像是路子不太正当的人。」
韩卢的心猛地一紧,低声说:「以前听人提起过,知道他手艺好。我这就去替上官小姐问一问,看看他能不能接这活。」
说完,他连忙离开布庄,生怕再多说一句,就会暴露从前那些不光彩的经历。
他不想自己做过的那些肮脏事污了她的耳,也怕她不喜欢这样的他。
三天後,假玉佩如期做好。
张玉匠递给他玉佩时,连连叹气:「这是我做过最费心的仿玉,你们拿着用时,千万别让懂行的人细看。虽说用了老玉料打磨包浆,看着跟真的差不多,可玉鹤的眼线比真玉佩细了半分,是我当时没控制好力道,这点瑕疵,就怕被细心人看出来。」
韩卢接过玉佩,入手温润,触感和真玉几无差别。他凑近光线看了看,白玉底色上的玉鹤展翅欲飞,栩栩如生,若不是张玉匠提点,根本看不出那半分的瑕疵。
他将玉佩递给上官蕙:「已经很好了。那些蛮夷常年在边境,未必懂玉器的精妙,只要他们认出玉鹤的模样,就不会多疑。」
上官蕙接过玉佩,小心翼翼地揣进衣襟里:「好,谢谢你。这次若能成功,你立了大功。」
韩卢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