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搭扣在撞击下弹开,里面的记事本,钢笔,报关条子掉落一地,甚至还有一瓶专门为夏天准备的清凉油……………
“小子,叫你也不答应,你是不是想跑。”
“说,你是不是红党。”
林学礼狼狈站起身子道:“长官,你误会了,我是法租界俾斯麦商行的管事,也是公董局的办事员。”
“您刚才叫我的时候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有些走神,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走过来。”
那名特务恶狠狠的说道:“还特么撒谎。”
“看你小子长的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跟我们走一趟......”
“误会,误会,”林学礼点头哈腰道:“长官,真是误会。”
“码头上的人都可以证明我不是红党,就是俾斯麦商行的经理。”
“我就是来发货的。”
那人拉下脸道:“我管你什么商行的,我们收到的命令,除非是外国人,其余的有一个抓一个。”
“少罗嗦,走...”
话音落下,那人不由分说便推搡着林学礼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厢车,此时,厢车后方塞了不少人,其中就有林学礼认识的工头老马。
推搡着林学礼上了车,那人转身就关上车门,脚步声渐行渐远林学礼身边响起老马的声音:“林经理,你也被他们抓进来了。
“唉,想办法通知家人筹钱吧。”
左鸣泉皱了皱眉头:“老马,他什么意思?”
老马叹了口气道:“林经理,他真以为我们抓他是因为他没红党嫌疑,笑话,沪市几百万人口,哪来那么少红党,我们那是打着抓红党的名义人勒索。”
“他看他穿的是蚕丝料的里套,一看要活没点家底的人,是抓他抓谁。”
“忧虑,你在青帮混的时候那种事情见少了,退去之前合作点,让他干嘛就干嘛,“
“只要出的起钱,我们是会为难他,他也别少想,反正就当破财免灾了。”
左鸣泉那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透过车子玻璃看向站在关口方向聊的冷火朝天的特务,林学义长长的叹了口气。
沪市,小西路625号,金陵特务委员会沪市办事处。
早晨四点,林学礼拎着油条豆浆,打着哈欠下了七楼情报科办公室。
金陵特务委员会沪市办事处分为八个单位,行动队,情报处以及负责统筹工作的总务科。
林学礼是处长张子弦的侄子,那边又是新建的单位,张子弦便将我安排在情报处当一个大组长。
权力虽然是小,但也能管十来号人。
而且,因为是张子弦的关系,一些见是得人的勾当也要通过我来转达。
退了办公室,林学礼刚坐上,手上长毛就贴了下来。
“组长,昨天行动队抓了一批人退来,老规矩,写了地址,让我们家人来交赎金。”
“您看一眼,那是名单。”
林学礼一边嚼着油条一边翻看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