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为了拯救世界，放弃去爱的权利。

    >

    >最后的防线，不在代码里，而在心里。

    >

    >??林默之绝笔”

    L-7浑身颤抖，仿佛受到巨大冲击。他的眼睛开始失焦，面部肌肉抽搐，口中喃喃自语：“错误……逻辑冲突……情感干扰……清除……必须清除……”

    突然，他抱住头颅，发出一声非人的尖啸，随即整个人向后跌倒，身体剧烈痉挛，皮肤下竟有蓝色电流窜动，像是内部系统正在崩溃。

    “你做了什么？”他嘶吼。

    “我没做什么。”陈阳撑起身子，咳出一口血，“我只是让你听见了……真正的人类声音。”

    原来，林默之早在设计系统之初，就在最高权限层埋下了“意识净化协议”。该协议并非攻击性病毒，而是一段纯粹的情感记忆编码??只有当某个终端接收到包含真实悔恨、爱恋与牺牲意志的信息流时，才会自动触发，强制所有具备其基因或意识模板的个体进行自我审视。

    而对于剥离情感的克隆体而言，这种直面“原初人性”的冲击，无异于精神核爆。

    L-7在地上翻滚，双眼流出血泪，最后蜷缩成一团，彻底静止。他的生命体征归零，但胸前的指示灯仍在微弱闪烁，似乎仍有部分数据在循环运行。

    陈阳爬过去，捡起手枪，对着那具躯体补了一枪，直接轰碎了颈后的数据接口。

    然后，他踉跄走向那团蓝色晶体虚影，伸出手。

    光点温柔地落在掌心，化作一行文字：

    >【容器拒绝协议】

    >【主意识链路断开】

    >【全球节点进入永久休眠】

    他长舒一口气，终于瘫坐下来。

    成功了。

    至少这一次，他们赢了。

    ***

    三天后，延安。

    清晨阳光洒在黄土坡上，教室窗明几净。唐婉儿站在讲台前，手中拿着一封信，纸页已被泪水浸湿大半。

    这不是苏梅转交的那封“忘了我”，而是另一封，由一名游击队员冒死穿越封锁线送来。信封上没有署名，只画了一朵山茶花??那是他们年轻时常一起去采的野花。

    她打开信，里面只有寥寥数语：

    >婉儿：

    >

    >我没能成为你想的那个英雄。

    >我也曾害怕，也曾动摇。

    >但我始终记得你说的话：狐狸不怕雪，只怕人心冷。

    >

    >如今风停了，雪也化了。

    >我很好，不必挂念。

    >

    >若有来世，我想做个普通教书匠，

    >和你一起，在山脚小镇，

    >每天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