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张小雨怔住,眼中渐渐泛起光。
“你愿意吗?”
“我愿意。”她郑重地点头。
一周后,城西养老院旧址。
买峻站在林晓萍母亲的墓碑前,放下一束白菊。墓碑旁,立着一块新碑,上书:“周正阳同志之墓——谨以此纪念一位在黑暗中执灯前行的警察。”
张小雨站在他身旁,手中捧着那只旧兔子布偶。她将布偶轻轻放在墓碑前,低声说:“爸爸,我回来了。我不会让你们白死。”
买峻转身,望向远处。云顶阁酒店的招牌已被拆除,工人们正忙着清拆顶层。风里,似乎还回荡着陈国栋最后那句“再见”。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枚生锈的警徽,轻轻放在周正阳的墓前。
“你们的影子,”他轻声道,“终于可以安息了。”
陈雨不知何时跑了过来,手中举着一幅新画:画上是三个人站在一棵开满花的树下,树下,一只白色的兔子静静蹲着,耳朵上,系着一条红头绳。
“峻叔叔,”她仰起脸,笑得灿烂,“这是我们的家。”
买峻蹲下身,将她紧紧抱住。
风拂过旷野,带着初夏的暖意,也带着一种久违的、名为“安宁”的气息。
他知道,职场的棋局,从来不是非黑即白的较量,而是无数人在权力、良知与责任之间,用一生走出的艰难步履。
而他,终于走到了终点。
也走到了新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