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见麻晓娇沉默不语,袁倾城哪能不知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她轻轻拍了拍麻晓娇的手背,语气缓和了许多:「我当时就跟你现在一样,特别为难,说吧,得罪官家;不说吧,对不起姐妹。」
麻晓娇点点头,叹道:「唉!是啊。这可怎麽办?」
袁倾城心想,『我守了这个秘密五年,要是让你一下子把这个秘密泄漏给她们三个,那她们该怎麽看我?』
想是这麽想,袁倾城嘴上却在引导麻晓娇:「后来我一想,她们三个不像咱们两个这麽安分,要是让她们知道了官家也是穿越者,没准闹出什麽么蛾子,关键,张纯一直在自作聪明,以为将官家玩弄于鼓掌之中,还总想当皇后丶当太后,琳姐又是撞死官家的人,这秘密不揭开,她们就是安全的,一旦揭开,没准官家就得跟她们算这个帐,所以,不跟她们说,其实是在保护她们。」
说到这里,袁倾城不无委屈地又说:「咱们五个一块穿越过来,不是亲人胜过亲人,我实在是不想看到官家跟张纯和琳姐算帐。」
顿了顿,袁倾城语气一转,又说:「如今你也知道这个秘密了,我也有个商量的人了,这样,我隐瞒了你们五年,已经错很多了,要是你想把这个秘密告诉她们三个,我就听你的,就算将来官家因为此事降下责罚,我也一肩承担,绝不会让官家怪你。」
麻晓娇心想:「倾城守了这个秘密五年都没泄漏,我刚知道官家也是穿越者,这个秘密就人尽皆知了,官家怎麽可能想不到,泄密的那个主犯肯定是我,到那时,哪怕有倾城顶在前面,官家主要怪罪的也肯定是我。」
麻晓娇又想:「倾城说的也有道理,纯姐这些年,尤其是前些年,实在是太能折腾了,一心当太后,还计划弄死官家掌控大宋,这要是揭开了,纯姐不死,只怕也得被打入冷宫;还有琳姐,她可真是撞死官家的凶手,官家能原谅她吗?关键,我也跟官家说了是琳姐撞死的他,这要是官家跟琳姐算帐,我岂不是出卖了琳姐的叛徒?」
想到这些,麻晓娇又怂了,顾左右而言他:「那诗韵呢?」
袁倾城说:「诗韵还好,要不……咱们把这事告诉诗韵?」
不等麻晓娇表态,袁倾城就又说:「只是,咱们不告诉张纯和琳姐,只告诉诗韵,好吗?」
麻晓娇一想也是,要是全都不告诉,她和袁倾城还能推诿给赵俣不让她们说,要是只告诉叶诗韵,不告诉张纯和李琳,那等将来这个秘密揭晓,她们可就百口莫辩了,毕竟,不患寡而患不均。
看出来了麻晓娇的心思,袁倾城解释说:「我当时就是因为怕只告诉你和诗韵,没法跟张纯和琳姐交代,才选择谁都不告诉的。」
听到这里,麻晓娇很无力地说:「算了,继续瞒着吧,揭开此事,对谁都没好处,唉!」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袁倾城也没有得了便宜还卖乖,而是说:「也好……其实,她们若是没有契机,一辈子都蒙在鼓里,也未尝不是一种幸运。咱们在这个男尊女卑丶离开强大的男人什麽都干不了的时代,只能寄生在官家身上,说句不好听的,没有官家,咱们跟这个时代的普通女人其实也没有什麽区别,怎麽可能有如今的成就?如此,咱们肯定得夫唱妇随,不然,连生存都是问题。所以,我猜测,要是先知道此事的是她们,她们多半也不会忤逆官家。」
麻晓娇听着袁倾城的话,心中那股子愤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奈与感慨。她缓缓靠在椅背上,眼神有些迷离,仿佛陷入了对往昔的回忆之中。
「是啊,没在这个时代生活过之前,我真有点理解不了纯姐当初所说的,在这个封建社会,皇帝就是天,尤其是在后宫这一亩三分地,不得他青睐,咱们就算有通天彻地的本事,都没有施展的机会。如今看来,纯姐这个历史大牛还是有点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