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邦瑞忍不住皱眉道:“海公慎言呐,此事与陛下何干?陛下千古圣君,英明无比,海公莫要诽谤...”
对于勋贵武臣,海瑞就更不客气了,厉声道:
“何来诽谤二字!尽多阿谀之言!天下者,大明之天下,陛下之天下,天子为人主,岂能置身事外!”
“老夫有罪,你也有罪!”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高坐在堂么!”
“你世受国恩,身为南京都督,掌留都防务治安,然内外如同虚设!宫中宝物、图书失窃,军器盗卖,孝陵失窃....还有人勾结洋夷,图谋不轨,里通外国!”
“你居然一无所知!颟顸至此,岂能无罪!”
徐邦瑞气的脸色通红,“海刚峰,你,你...”
海瑞冷哼一声,“你若是好生协助老夫查办此案,还算臣道犹存。若要敷衍了事,暗中阻挠,那就怪不得老夫了,勿谓言之不预也。”
海瑞当堂斥责魏国公,当然是杀鸡儆猴了。
警告这些大人物,好好协助办案,不要暗中阻挠。
同为文臣的兵部尚书舒应龙也厉声喝道:“说的好!海公所言极是!”
“魏国公!留都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等都有干系!你身为留守,理应请罪!”
大理寺卿、刑部尚书这两位文臣,也冷冷看着魏国公。
忽然佥都御史王用级走进守备大堂,奉上一份证词。
海瑞看了口供之后,又亲自交给田义。
“田公,你且看看这份口供。”
田义看完,叹息一声对徐邦瑞说道:“魏公,此案还需魏公回避,有不止一份口供涉及到魏公。
徐邦瑞脸色惨变,咬牙道:“谁敢诬蔑本帅?好大的胆子。”
海瑞道:“是不是诬蔑攀咬,老夫自会查明,绝不会锻炼成狱。魏公请回避吧,莫要出国公府。”
徐邦瑞看着神色冷厉的海瑞,两腿忽然一软。
他知道自己做的事。他是国公,死罪固然说不上,可是革职夺爵,却是最轻的了。
海瑞又说道:“前任镇守太监张进,也有口供说他涉嫌此案。就算他已经年老荣养,也要传讯鞫问。”
“田公以为如何?”
这当然是卖田义的好,让田义更加坚定的支持自己。
因为有前任张进顶雷,田义这个接任不久的现任守备,就没有什么干系了。
田义点头道:“海公所言极是。既然有口供涉及到张公,那就传讯吧。本兵以为如何?”
兵部尚书舒应龙道:“这是自然。待生没有异议。”
几人一合计,就对前任南京一把手,动手了!
此时此刻,海瑞虽然不是权势最大的,却成为此案的主心骨。
就是一把手田义,也不敢和他对着干。
铁面公!
海瑞等人在神仙打架。此时的朱寅却带着宁采薇,来牙行购买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