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居然是同僚,左县丞韩参元。
韩参元一张白净体面的四方脸,此时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春风得意之色。
他一身浆洗挺括的青色官服,精神抖擞,显然是刚拜见过田义,结果应该不坏。
“小生江宁左丞韩参元,拜见夫人!”韩参元眼见田夫人,立刻道右施礼。
田夫人敛社还礼,蔼然笑道:
“今日巧了,先是见到江宁右丞,眼下又见到江宁左丞,老身竟是左右逢源了。”
韩参元笑道:“夫人好兆头。那小生还真是荣幸至极,夫人请。”
说完又和庄廷谏见礼,神色玩味的道:“庄兄也来了?”
庄廷谏皮里阳秋的说道:“小弟公务忙碌,是以来晚了一步。”
心道,你整日钻营取巧,不就是想当知县么?
韩参元心道,这知县的位置,你可争不过我。若我真能署理县政,看你到时低不低头。
两人心照不宣的一笑,各自揖让而过。
...
田义不在守备厅,而是在司礼监值房。
司礼监值房外的客厅之中,茶香袅袅,宫灯朗照。
一个个身穿官服的大人们,正襟危坐的等候传见。
周围一群火者,在廊阁间忙里忙外,端茶送水,上传下达。
在朱寅看来,这些小宦官,就是机关楼的秘书一般。
朱寅看到肃穆堂皇的司礼监衙门,心中不禁一哂。
察言观色,能看出这些官员和太监,还不知道夫子庙的变故。
夫子庙的厮杀,发生多久了?
一个半小时。
一个半小时,夫子庙的事还没有禀报给同在南京城的镇守太监!
这说明南京城的危机应对机制,十分松懈。
也说明南京锦衣卫、南京东厂,真就是史料记载的那样,已经沦为安排权贵子弟仕途出身,安置关系户的寄生单位。
一群挂着南京锦衣卫官职的人,领着朝廷的铁杆庄稼,不去衙门点卯轮值,根本不干锦衣卫的工作。
于是,整个陪都的情报系统,就成了摆设。
他们当纨绔、经商、读书...唯独不当特务。
眼见庄廷谏率先进入司礼监值房,很多人不由侧目。
还有没有先来后到?
朱寅和宁采薇没有进入值房,而是在门口等候传见。
庄廷谏进入地面光滑如镜的司礼监值房,眼见东边一张大案,书盈四壁,当中坐着一位年?五十的蟒服太监,周围还有几个高阶宦官。
庄廷谏撩衣跪下道:“晚生见过田公。”
“庄赞府免礼。”田义放下毛笔,站起来拱手作揖答礼,“赞府请坐。”
庄廷谏没有坐下,开门见山的拱手说道:“启禀田公,夫子庙不久前发生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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