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锦衣卫密探神色一怔,道:“你说什么?”
商阳怒道:“老子让你滚蛋!锦衣卫的探子算个屁,滚!”
说完拿起一只酒杯,劈头就砸了过去。
“哎呦!”那人狼狈不堪的躲过,“你敢?我!”
韩尚笑道:“丢你,你能如何?你是自取其辱,我等议论时政,你这种狗一样的东西,有什么资格插嘴?滚出去。”
那锦衣卫戳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神色十分尴尬。
何必一拍桌子,喝道:“都说了让你滚出去,你没听见么!你是那哪个百户的部下?千户是谁?还想不想干了?嗯?”
那锦衣卫密探发了会儿愣,讪讪一笑,脖子一缩,也不还嘴,赶紧脚底抹油,灰溜溜的闪人。
朱寅是第二次见到锦衣卫密探吃瘪了,情节都很相似,也就见怪不怪的一笑。
如今的锦衣卫是什么?是废物点心。
不但对外废物,对内一样废物。
此时的锦衣卫密探废物到什么地步?就算听到诽谤朝廷的言论,也不敢管,不敢汇报,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
读书人,他们招惹不起。有钱的商人,他们也招惹不起。
甚至就是强势的百姓,他们也不敢招惹。
在朱寅看来,此时的锦衣卫密探,就是弱势群体。
因为朝廷经常有大臣要求皇帝裁汰锦衣卫,隔三差五就找锦衣卫麻烦。
锦衣卫处在一种随时有可能被裁汰,被废黜的尴尬处境。内部的组织管理,也变得一盘散沙,混乱不堪。
以至于锦衣卫的官员,都被六部的小吏轻视。锦衣卫校尉更是被官员们颐指气使,甚至沦为了官绅的鹰犬。
很多底层的锦衣卫校尉为了糊口,也干起了其他营生。
商阳摇头道:“这些鹰犬耳目如今也可怜,很多人连饷银都不发,姥姥不管,舅舅不爱,只能靠着一张皮敲诈勒索几个钱糊口而已。”
他虽然只是国子监的穷监生,但要让一个锦衣卫校尉倒霉,那也容易得很。
只要以监生的身份写一份抗议书,这锦衣卫的上官都可能跟着吃挂落。
韩尚接过话题道:“海瑞要走了,我们应该去送送啊。这一去,南京再无海刚峰了。”
商阳笑道:“到时人山人海,哪里轮得上我们送?”
朱寅却是知道,他该去见见海老爹了。
不然,真怕以后见不到了。
他决定,酒席结束就去都察院官邸。
国子监在北城,玄武湖边的都察院也在北城,距离很近。
朱寅从酒楼出来,辞别四个同窗,一刻钟后就到了都察院官邸。
这是他第三次进入都察院了。
带着宁清尘来到海瑞官邸,却见到外面有一大群官员,正在交头接耳。
忽然官邸中出来一个官员,正是王用汲。
他对众人拱手道:“诸位仁兄,海公谢过诸位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