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权贵,黜落你。”
“他们还不知道,你背后还站着镇守太监。”
“若非你也有大靠山,就这一招借势杀人,你明年就肯定中不了。
朱寅神色阴沉。
猜测他和田义有关系的,只有青桥里的人。而且也只是猜测,不敢肯定义是他靠山。
至于南京城里,除了极少数人。没人知道他背后站着田义。
王瑞芳等人当然还不知道。
临时给徐渭当书童的康乾忍不住问道:“主公,徐老爷,乡试不是要糊名考试么?考官怎么能……”
“你这孩子。”徐渭摇头,“糊名不假。考卷还需要专人誉录一遍。但就算能考中,考官仍然可以找借口黜落。大明科举以来,取中之后再找借口黜落的士子,又不是没有。”
“比如扣上舞弊、被人举报这些帽子。或者事后在你试卷上加一笔,说你没有避讳,法子多了。就看考官愿不愿意这么干。”
“考官只要愿意,就算发现枪手替考,也可以装糊涂。”
徐渭说到这里叹息一声,“我当年八次不中,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得罪了权贵,考官不敢取中。傻子才相信科举公平公正。只是相对其他事,还算公平罢了。”
朱寅坐下来,“寇可往我亦可往。他爱菊花,搞了个菊社。那我也结社,但我没他们这么俗!”
“好!”商阳抚掌,“雅虎好气魄,十岁结社啊。你要结什么社?”
朱寅道:“穆社!穆者,布德执义、中情见貌。既而公正贤良、宽和仁爱者也。”
“凡是符合一个穆字,不管士农工商,都可为穆社社员!”
“王瑞芳有菊社,我朱雅虎有穆社。”
徐渭眼睛一亮,顿时洞悉了朱寅的用意和野心。
穆社,这名字的确有气魄,又不犯忌,难得雅虎想出这个名字。
“好一个穆社!”商阳忍不住拍案叫绝,“雅虎,单凭穆社的社名,就高了菊社一头,格调立意,胜其多矣!”
“雅虎,我愿意加入穆社,为第一个社员,何如?”
徐渭忽然道:“昼明,我比你年长,有我在此,怎么也轮不到你是第一个社员吧?”
“阁下...”商阳讶然看着徐渭,“文长兄成名已久,高山景行,何必屈尊加入...”
“屁话。”徐渭直接粗口,“我为何就不能加入社?老夫此生不知入过多少社,如今再入一个,有何打紧?”
“朱社长虽只是十岁稚童,我瞧着却是更加顺眼,算我一个。”
“好吧。”商阳也不敢争执,只是觉得徐渭加入这穆社,会让很多人有压力。
朱寅却是正色道:“先生真要加入?我这个穆社,社规可是不小啊。”
徐渭笑道:“那又何妨?凡是像样的会社,哪个没有社规社章?我不守规矩一辈子,老了想守点规矩不行么?社规你随意定,你这个小社长能遵从,我这个老社员自然也能遵守。”
朱寅更是兴趣盎然,说道:
“穆社社址么,就定在我南庄庄园的秦峁茅庐。社规社章慢慢定,眼下咱们已经有三个社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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