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好像被人掴了一耳光。
他没有想到,庄廷谏不同意!
是王家不够显赫?是我不够好么?为什么?
你们是不是有病?我是王瑞芳,太仓王氏的王瑞芳,我祖父是王世贞啊!
你们有没有搞错?
短棺材的狗戳!
不但王瑞芳难以接受,就是菊社的几个“大佬”,徐元晋、王术、董释等人也觉得意外。
常州庄氏虽然也算世家,可是和王氏相比,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王家嫡孙正妻的位置,本以为庄氏父女会额手称庆,喜出望外,谁知直接拒绝了。
“到底怎么回事?”王瑞芳端着架子问前来禀报的小厮,“说不清楚,小爷让你去放马!”
那小厮战战兢兢的跪秉道:“回公子话,媒人婆子打听过,问了庄氏管家,说是,说是...”
“说是什么!”王瑞芳羞怒之下,抓起案上一块青玉镇纸,就砸在小厮身上,“狗奴才舌头打结了!”
小厮也不敢躲避,只能硬生生吃了这一下,忍着疼痛说道:
“据说是那庄四娘子,心中有了意中人,好像叫什么朱寅。所以,这才不识好歹的回绝了亲事...”
什么?朱寅?
王瑞芳怎么也没想到,此事还和朱寅有关。
又是朱寅!
短棺材的狗戳!
“滚!”王瑞芳一个窝心脚,将小厮踹翻在地,“狗奴才敢宣扬此事,小爷就割了你的口条!”
“是!是!”小厮连滚带爬的出去。
王瑞芳拿奴婢撒了气,这才开始平静下来。
他端起一杯凉茶一口气灌下去,恨恨道:“庄四娘这个小婊子,我会让她追悔莫及!”
“菊君莫要气恼。”董释劝道,“菊君乃谢家宝树,就是公主郡主也配得,庄四娘就是丫鬟命,山鸡配不得凤凰,她和朱寅恰好是一对。”
王瑞芳脸色阴郁,“怎么哪里都有朱雅虎?委实可恶。我不是在意庄四娘,就算她嫁给我,我也想休就休。我气的是,又是朱寅,狗一样的东西,处处坏我好事。”
徐元晋道:“不过一个小女子而已,婊子一样的东西,值当什么?为她生气真真犯不着!这种货色,秦楼楚馆里随便就能梳笼。”
“走!为了庆贺菊社成立,咱们去秦淮河眠月楼,倚红偎翠,红袖添香,岂不快哉!”
王瑞芳站起来:“走!今夜我要寻两个小雏儿,狠狠消消火气!脂粉钱就记在菊社的账上!”
他是社长,他说嫖资记菊社的帐,当然谁也没话说。
当下,一群人鲜衣怒马,呼朋引类,前呼后拥的直往秦淮河而去。
王瑞芳等人去秦淮河之极,朱寅和徐渭等人却到了孝陵。
今日是太祖诞辰祭祀。
除了主祭人魏国公,陪祭人太常寺卿之外,还有镇守太监,南京五府六部堂官、应天府尹、应天巡抚、江宁上元两县知县等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