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外,要是....
朱寅眼睛微眯,神色有点阴郁,立刻为录事寮想出了一个新的任务。
“走!”朱寅收回思绪,“咱们走卢沟桥,过永定河,从右安门入城!”
“我带路!”商阳老夫聊发的跃马扬鞭,当先而行。
数十人走出十余里,路上车马越来越多,前后左右都是意气风发,口音各异的行人,很多都是各地赶考的举子,如江河汇海般赶往京城。
也有辞官离京的致仕者、失意人。
真可谓有人辞官归故里,有人星夜赶考场。
虽然进京赶考的举人都是鲜衣怒马,绝大多数也有随从,可像朱寅这样带着数十人阵仗的人,却是不多。
毕竟大多数人都不是出身富贵,就算考中举人突然宽裕了,也比不上朱寅这种有大金主的人。
众人见到被众星戴月般簇拥的清雅少年,无不目露好奇之色。
这清雅少年也就是十二三岁吧?可他一身士人的打扮,难道也是进京赶考的?
很快,就有南直举人认出了朱寅。
“江左朱郎!”
“大明神童!”
行人之中,带着两个小舅子当随从的运来,立刻大笑道:“雅虎!你这么多马,怎么还落在我的后面?”
语气带着讥讽。
他始终记得朱寅两次拒绝他加入宣社,跌了他的脸面,心中对朱寅虽然佩服,却又耿耿于怀,心心念念的希望朱寅背运倒霉,好好出一口恶气。
朱雅虎啊朱雅虎,我命中有神秘贵人相助,这次一定会高中。至于你...就自求多福吧。
解元也未必一定能中进士!
若是我中了,你落榜了,我会去安慰你的。
朱寅也没想到快到北京了,遇到了郝运来。
“化吉兄做官入仕之心如火如荼,想必都没有给亲戚拜年,就匆匆北上了吧。”
朱寅也出言讥讽。他不喜欢运来这种墙头草般的投机分子。这种人没有原则,只为升官发财,为人太不可靠。
当然,他也不会和郝运来撕破脸。
众人听到两人话,这才断定朱寅真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国家祥瑞,江左朱郎。
“是南直解元朱雅虎?”
但是众人只是惊讶、好奇、羡慕,却并没有停下来见礼攀谈的意思。
文人心气都很骄傲,尤其是即将参加会试的新科举人们,都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子,没有谁肯巴巴的主动来亲近朱寅这位最年轻的解元公,免得妨害自己的文运。
大家都是举人,都要参加会试,如今还没有开考,谁比谁差?你是解元又如何,就一定能中么?
南直隶的举人倒也罢了,他们知道朱寅有真本事,这个解元得来的还算公正。南直的举子们就算嫉妒,也不得不佩服。
可是两广、福建、河南、山东的举人们,却多多少少心中不服。嫉妒也好,质疑也罢,反正对江左朱郎、大明神童的名头都有些不以为然。
十一岁的解元?怕是故意制造祥瑞的噱头吧。难道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