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考前一个忍字,考后只要一放榜,忍字就该变成一个闹字!”
“闹?”朱寅眉头一皱,神色一凝。
小黑顿时脑袋一抬,狗耳朵猛然竖起。
商阳点头,“不错,就是闹。只要考中进士,就故意找郑氏闹事,让满朝官员都知道,你这个大明神童和郑氏不对付!团结对郑氏不满的新科进士,成为反郑一党!”
朱寅闻言拿捏不准,他虽然是间谍出身,可毕竟没有政治斗争的经验,尤其是没有古代政治斗争的经验。
“昼明兄,郑氏势大,我就算考中,可我一个新科进士,幼苗一棵,这么早就出来和郑氏打擂台?稍有不慎,我这个出头鸟就粉身碎骨啊。”
朱寅深知政治的险恶,他本来是抱着低调的宗旨,先苟几年才说。完全没有想过,一中进士就要郑氏对着干。
一个新科进士,和独宠后宫的郑贵妃公开对垒,他觉得这是作死。风险太大了,鱼再贵也不值啊。
“躲不过。”商阳语气清幽,“雅虎兄,自从你得到神童,祥瑞的彩头,你就已在漩涡之中,身不由己了。”
“否则,郑氏为何要和你过不去?你又没得罪他们。谁叫你是神童祥瑞呢?”
“所谓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树欲静而风不止。你就是不和郑氏打擂台,郑氏也会对付你,反而出手更无顾忌。”
“你倒霉坐蜡,神童之名成为笑柄,皇长子也就更没有理由出阁读书了。”
“郑贵妃对皇帝吹吹枕头风,说你年幼无知,不宜为官,就能不授予官职。或者找个闲得发慌的冷板凳,让你一坐多年,熬到你心灰意冷。”
“要坏你前程仕途,易如反掌啊。到时,就是沈老先生,也难以救你。”
“朝臣要借助你逼皇帝允皇长子读书。郑氏要借助你打压朝臣的期望,双方都抓着你。雅虎兄,你躲得过去么?除了因势利导已别无他法,论置身事外了。”
朱寅当然知道商阳说的很有道理,苦笑道:“照昼明兄的意思,我只能主动出击,先下手为强?”
“唯有如此!”商阳点头,语气带着一丝狠劲,“若是文长先生在,也一定会这么建议!”
“既然朝臣推你出来当棋子,你就当好那颗棋子。棋子分量重了,重到棋手舍不得弃,不能弃!那就不仅是棋子。唯有你敢出动出击,才能借助朝臣的声势为己用,借力打力,呼风唤雨。”
“如此一来便是滴水滚珠,挑官当公。朝臣饮亦醉,乐的驱你过河和郑氏打擂,反能酿成桃代李之局。”
“到时,雅虎兄看似岌岌可危,可朝臣必须要保你,实则有惊无险。看似朝不保夕,可朝臣必须要护你,实则安然无恙。”
“操作的好,就成了郑氏动你就是动皇长子。你和皇长子绑在一起,大义在手,舆论在我,犹如八方神佑。”
“最后不但能安然过关,还能脱颖而出,因祸得福,赢取朝野赞誉,斩获声望人心,甚至自成一派...”
“好!”朱寅再也没了犹豫,“那我就狠狠做一次棋子,当一回朝臣的过河卒,主动和郑氏打擂台,让朝野看看我的胆色和担当!”
“对!”商阳击节叫好,“雅虎兄真是果决!这一招,还能出乎郑氏意料,让郑氏猝不及防。”
韩尚也点头道:“我也觉得这先忍后闹的对策,是最妥当的法子。看似大胆冒险,但仔细推敲,却又无可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