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很多和朱寅相熟的南直举人,都上门探望。
又过了两日,又传出消息,说朱寅可能得罪了京师中的某家权贵,被对方魇镇了,所以药石无效。
无奈之下,朱家随从只能请了巫师去客栈驱邪。
据说是有点起色,可病情仍然不轻,怕是难以应考了。
可那位神童解元却说,他不敢罔顾国家抡才大典,无论如何也要坚持考试,哪怕死在考场,也在所不惜。
很快,整个京师都知道大明神童病卧云祥楼。
住在慈云寺中的郑国望得到这个消息,感到十分意外。
朱寅居然病倒了?
一个自以为聪明的篾片相公忽然笑道:“四爷好手段啊,一个魇镇之术,就让那个神童解元卧病不起……”
郑国望瞪大桃花眼,一脸怒色,“你嚼的什么蛆?我何曾请人魇镇他?胡说八道!那是他自己命歹,管我何事!”
那篾片相公拍到马腿上,顿时笑容僵住。
郑国望却是想得更多:“朝中不会有人认为,是我郑氏魇镇朱寅吧?”
二月初五,朱寅刚“病倒”不久,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云祥客栈。
却是郝运来。
他听说朱寅病了,就带着两个小舅子,拎着一些偏方药来探望朱寅。
“雅虎!”郝运来大大咧咧的进入朱寅的房间,“前几日不还是好好的吗?快要考试了,你怎么就病了?”
他看着躺在床上,神色憔悴、小脸蜡黄的朱寅,佯装沉痛的说道。
他此时的心情很是复杂。既有点幸灾乐祸,也有点心疼朱寅。
既希望朱寅倒霉,又希望朱寅病情好转。
他这次来探望,虽说带着看笑话的心思,却又真的是给朱寅送药。
这种矛盾的情绪十分古怪,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朱寅在病床上翘起小脑袋,有气无力的说道:
“咳咳,你是化吉兄么?怎么看不真切?”
“是我!”郝运来坐下来,伸手摸摸朱寅,“不烫啊,怎么就有点糊涂了?”
“爱,你不是住在慈云寺么?怎么搬到云祥客栈?”
“什么?”朱寅有点喘息,眼神黯淡无光,“慈云寺?”
郝运来摇摇头,神色真的有点动容,“竟然记不清了?”
朱寅道:“咳咳,记得,记得。”
郝运来从小舅子手里接过一副药,语气关切的说道:“稚虎,这是萧道士的偏方,或许对你有用,胡乱吃两副试试,死虎当活虎医?”
朱寅强颜笑道:“好,好。”
郝运来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你这样子还能考么?你还小,这次不考下次还有机会,考了可能没命了。”
朱寅梗着脖子道:“能考,能考!我梦见首题考的《孟子》呢。”
指着案头的书籍,喘息着说道:“正在押《孟子》。”
押《孟子》?